将之翻转过来,垂眼仔细检查了一番她的掌心,低声说:“伤口愈合得不错。” 她抿着唇笑了笑,两靥酒窝若隐若现,“都这么久了……” 当然好了。 现在掌心仅仅留下一道很长的伤疤,不过掌心这种地方,就算留了疤痕也没人看得见,她倒是无所谓。 然而这么长的疤痕,可见她当时伤口多深多疼。 赵玉珩的指尖无意识地揉着她的伤疤,仿佛这样,就可以弥补她之前忍过的那些疼,她立刻痒得一缩手,咯咯笑了起来:“好了,朕已经好了……没事了……” 他压低声音,嗓音微沉,“陛下日后要长记性,不论是为了什么人和事,皆不可再如此冲动涉险。” 她满口答应,“好好好,朕知道错了,朕下次一定听君后的,再也不让君后这么担心了。” 她每次答应起来都这么干脆,就像是故意哄他似的,实际上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,偏偏赵玉珩一看见她这副样子,根本没法和她斤斤计较。 他只好无奈地伸出食指,点了下她的眉心,纠正道:“什么叫为了臣?” “是朕说错了,是为了朕自己。” 姜青姝连忙改口,笑盈盈地望着他,“朕都已经认错了,不知道三郎可还满意?” “认错的态度尚可。”他低眼,凝视着她:“那就暂时原谅七娘了。” “那就谢过夫君了。” 这件事就被她赖过去了。 赵玉珩心里叹息,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话是有多认真,绝非与她说什么夫妻间的玩笑话。 不过有些话,只能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,否则他也是逾距了。 他睫毛一落,又心疼般地捏了捏她的掌心,她立刻反手握住他的手,将他冰凉的手裹在暖呼呼的掌心,紧紧捂住。 “三郎还说朕呢,九月天气转凉,也不见你添衣。”她轻声说着,偏头吩咐王璟言:“去把朕的鹤氅拿来。” 王璟言原本垂着头站在一边,安静地听着帝后互相说笑。 那些超出身份与礼法的称谓,他们却互相说得如此自然,可见彼此信任,好似寻常夫妻。 他不由得有些晃神,直到陛下叫他,他才下意识抬眼,却看到二人紧紧交握的双手。 他眸光微颤。 他极快地收回目光,应道:“是。” 说完,他便转身去了。 很快,他拿着女帝的鹤氅过来,不等她接过,许屏已先一步挡在他和陛下之间,接过王璟言手中的鹤氅,抖开为赵玉珩披上。 王璟言只好干巴巴地立在那儿,靠得稍微近了些,他终于可以看到陛下望着君后的目光。 那是他自从在郭府见到她以来,这几个月间,从未见过的眼神。 明澈,温柔,欢欣。 像一个青春年华的少女,望着自己喜欢的郎君。 而不是她大多数在紫宸殿时,所露出的那种平静审视、冷静威严的目光。 他一直以为小皇帝少年老成、不喜玩乐,是个情绪深藏、心思难测的皇帝,最多在张瑾面前时才稍显稚嫩,今日才知,也不尽是如此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