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:“他们能甘心跪在这里,为陛下脱鞋袜吗?” 她笑而不语。 谢安韫指骨收紧,手臂肌肉偾张,宽松官服竟有些遮不住紧实的手臂弧度,他缓缓俯身,鼻尖贴着她绷紧的足背。 这副沉溺其中的样子,倒是看得她心头微抽。 真是个变态。 谢安韫低声喃喃:“看来张瑾和赵玉珩都不如臣……” 他眼睫微阖,睫毛扫在她的肌肤上,姜青姝猛一抽脚,双腿蜷起,盘在坐榻上,冷淡道:“你的手太烫了,捂得朕不舒服。” 他低笑,抬头盯着她,又缓缓倾身靠近她,双手扶在她两侧的榻沿上,问:“臣已经伺候完了这个,现在再伺候陛下更衣吧。” 谢安韫一边说,一边不无恶劣地想:这话一出,她肯定又要被吓着了。 恶意戏弄他是一回事,她其实还是怕他的吧。 他望着她,明明比她矮一截,眼神却好似还在盯着猎物,亢奋至极,上半身一点点欺近,好像下一刻就会叼住她的喉咙。 她却镇定地回视。 “朕没让你动。”她说。 他一怔,有些愕然又有点好笑,又微微往回撤,“好,不动。”他的语气很无奈,就像是在哄一个发脾气的美人。 看得她想踹他一脚。 不行,不能踹,踹了他说不定更兴奋。 “臣有些好奇一件事。” “什么。” “陛下在他们面前……也是这样的吗?”他目光暗沉地盯着她,话却越来越露骨:“他们这样摸过陛下的脚吗?张瑾还碰过陛下哪里?他有臣现在温柔吗?” 他问得无比执拗。 姜青姝皱眉,嗤笑:“碰过哪里又如何,没碰又如何?” 他继续笑着,那张精致的五官笑起来风流又好看,笑容里却带了几分阴狠,“那臣当然是要把少碰的地方补回来。” 姜青姝:“……” 你们男人为什么都在奇怪的地方执着,攀比心这么重可不好。 她倨傲地抬了抬下巴,“你这么想知道,不如当面去问他。”看张瑾会不会把他往死里怼。 “问他做什么。” 谢安韫说:“如果不能确定,那就全碰一遍都好了。” 姜青姝闻言,眉尾扬起,轻轻歪了一下脑袋,俯视着他道:“谢尚书倒是能会说些大话,没有朕的准许,你配碰朕吗?” 她说到后面,嗓音转低,犹如气音,表情却越发嘲讽。 眼前的少女年纪轻轻,贵为天子,姿态是越发倨傲。 越是高贵无暇,越是将跪在地上的谢安韫衬得低贱如泥,好像仰望她都是施舍一样。 谢安韫对她这副目空一切的样子简直又爱又恨,她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这副孤傲的做派,令人看了就牙痒痒。 说完了,她便不再看他的神情,又拨了拨颈边湿热的乌发,不紧不慢道:“好了,朕乏了,谢卿可以退下了。” 谢安韫却没有动,还在直勾勾地盯着她。 他膝盖微动,跪在地上的那条小腿缓慢抬起,上半身升起,手却还是撑着榻沿,几乎还是能碰到她的足。 果然。 他是不会罢休的。 放他进来,就没指望这人能主动走,不过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