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不会胡来,难道真是喜欢上了那位天子……” 李氏这拱火般地一提,谢太傅不由得想起紫薇殿那次,那不孝子险些爬到龙床上去冒犯女帝。 狼子野心。 着实是狼子野心! 他额角突突地跳,甩袖道:“我谢氏一族怎么生出了这等心思肮脏的畜生!家门不幸!逆子着实该死!” 谢太傅面色阴沉,眉宇间已隐隐有了杀意。 几人心底同时一跳,面面相觑,俱不敢再出声。 待到深夜,谢钊与李氏在屋内浓情蜜意、正要把持不住时,李氏忽然想到什么,搂着夫君的颈问:“……郎君今日派人去跟踪陆方,可找到了那位神医?” 无人知晓,谢钊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。 谢钊一直没有入仕,虽承袭了父亲爵位,但一直闲散混日子,同为谢氏子弟,世人只知谢尚书,不知谢钊,谢钊的能力名声威望皆被这个堂弟狠狠压了一头,走到哪里都被人耻笑。 平时何止谢安韫根本不敬重他这个堂兄,就连那些下人,都没人正眼看他。 如今谢安韫被执行家法打个半死,心里最畅快的便是他。 叫他狂。 他这个堂弟,真是活该如此! 正好近日谢钊突然察觉到陆方行事鬼祟,察觉到谢安韫暗中抓了什么神医,他一心想要谋求出头的机会,趁着谢安韫被谢太傅狠狠责罚,他便派人去暗中跟踪谢安韫身边的下人,先去找到那个神医。 不是说女帝还余毒未清么? 到时候他找到神医,带去治好女帝,便是为谢氏一族将功折罪。 谢安韫只会拖累家族,而他会为家族立功。 烛光下,他搂紧李氏的腰肢,情动意乱,一口含住李氏的耳垂,低笑着说:“……夫人且等着吧,待我抓到那神医,我的机会就来了……” 实时: 【太傅谢临察觉到其子谢安韫行谋逆之事,在祖宗祠堂前狠狠责罚了谢安韫】 【被父亲亲自施加家法,谢安韫重伤昏迷,一夜没有苏醒】 【恒阳郡公谢钊看到堂弟谢安韫受家法,心中暗自得意,故意落井下石,并派人跟踪谢安韫的侍从陆方】 清晨,姜青姝再次起身上朝。 看到兵部尚书的位置空缺,谢太傅神色阴沉、却屡屡向她表示关切,她眉梢微微一挑,觉察到了什么异常。 果然下了早朝之后一查实时,就看到这么精彩的故事。 她坐在龙椅上悠然翻阅实时,邓漪端着热茶而来,低声在她耳侧说:“陛下,臣昨日就已经派人散播了消息,让谢钊知道了神医之事。” 姜青姝眼皮未掀,淡淡道:“做的不错。” 实时里,谢钊已经入局了。 邓漪骤然听到天子夸奖,微微一怔,有些受宠若惊地垂首,尚未来得及开口,姜青姝又看了一眼她端着茶盏、伤痕累累的手,说:“朕故意冷落你的那几日,日子不好过吧?” 邓漪连忙跪地道:“臣没有不好过,臣明白陛下的深意,如此磨砺,也让臣那段时日沉下心来好好想清楚了,日后该如何侍奉陛下。” “哦?” 女帝冷淡垂眼,打量着跪地的邓漪。 邓漪微微抬首,认真道:“自作聪明,只会作茧自缚,臣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,臣的命也是陛下的,日后臣愿意成为陛下手中的刀,只要是陛下吩咐,臣肝脑涂地、万死不辞。” 这一番堪称誓言的悲壮发言,倒是让姜青姝微微笑了。 “朕不需要你肝脑涂地。” 她朝邓漪伸手,邓漪怔了一下,把手小心翼翼地递给陛下,被她慢慢从地上拉起来,她一时心跳加速,不敢看陛下的眼睛。 姜青姝温和地摩挲着她的手背,问:“朕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,你说自己读过书,是吗?” 邓漪垂首道:“……是,但臣读书不多,是臣家中弟弟从前去私塾读书时,回家时便会借我书看,就连字也不能认全。” “看来你很喜欢读书了?” “是。” “你很聪明,不读书也可惜了。”姜青姝若有所思,斟酌道:“朕年纪最小的皇弟如今才六岁,正到了开蒙的年纪,有些事务需要内侍省操持,便交给你去处理罢。你也可以趁这个机会,去读一读经阁里的藏书。” 邓漪闻言大惊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猛地抬头,“陛、陛下……这于礼……” “这是朕赐你的特许。” 邓漪原本站了起来,又猛地跪倒在地。 她双手颤抖,双眸微微闪烁着水光,片刻后才压抑着哭腔,哽咽道:“臣谢过陛下……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