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,说:“我不过是赴宴途中出来醒醒酒罢了,谁知会撞到这群人鬼鬼祟祟,也不知是他们是在计划什么、又是针对谁。” 张瑜琢磨道:“我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很多士兵,还听到有人说,女帝来了。” 她抬眼看着他。 这少年一脸“跟我无关”的表情,甚至还带着点儿幸灾乐祸,懒洋洋道:“说不定是刺客来杀昏君的,话本子里不是经常有这种情节吗?昏君让天下民不聊生,侠士入宫刺杀皇帝,为民除害。” 昏君本君姜青姝:“……” 她把手上的帕子扔回张瑜怀里,扭头就走,少年“诶”了一声,连忙跟在她身后,问:“七娘,你怎么了?” 她不理。 他紧追不舍,像只甩不掉的小狗,“七娘,七娘,你理理我啊,七——娘——”声音拉得长长的,带着促狭的笑意。 她又蓦地回头。 原本凑得很近的少年下意识往后一仰脑袋,看到她戴着的小狼面具时,又扬唇笑了起来,“果然,七娘这么好,怎么会生我的气。” 这个人,好死皮赖脸。 嘴还挺会说。 姜青姝登时没了脾气,还有些觉得好笑,故意气呼呼地伸手弹他脑门,“谁说的,我就是生气了。” 他敏捷地偏头躲开,趁着她不备飞快地钻到她身后,在她回头时又一下子溜到左侧,哈哈大笑出声。 可恶。 她抓不到他,有些恼了,一回头却发现他又凑了过来。 挨得好近。 她甚至可以看到他密密的睫毛。 少年微微敛了笑意,俯身望着她洒满月光的眸子,认真道:“七娘,我已经半个月没瞧见你了,我们去亮堂的地方,让我好好看看你,好不好?” 姜青姝眼前,少年的模样逐渐分出重影。 她又开始头晕了。 这一次,她将自己幻想成幕后之人,一步步为自己布局。 既然那些人敢对她下手,她便赌他们不会放弃在公主府下毒的机会,毕竟,长宁公主是一个非常值得利用的好棋。 长宁公主本与皇位失之交臂,说她有谋逆取代之心,非常合理。等女帝在公主府出事,他们就立刻以谋逆之名杀了长宁,一举两得。 而她,假意入局,喝下邓漪为她下的最后的一点毒药,让他们以为自己的计划无比顺利,殊不知一半神策军为赵家所调遣,已经在外埋伏,此时此刻,就等那些人开始入局了。 她只需要保护好自己。 而张瑜,也是她顺势设计好保护自己的一环。 她望着他的眼睛,问:“阿奚,你会保护好我吗?” “会。”张瑜郑重地说:“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。” 姜青姝把手递给他。 张瑜带着她腾空跃起,瞬息蹿上了房顶,视野瞬间变得开阔无比,这一次,她非但一点也不害怕了,反而望着眼前富丽堂皇、灯火通明的公主府,将身子逐渐放松下来。 张瑜感觉到她的放松,无声笑了一下,心里越发高看她一分。 她果然,胆量惊人。 他喜欢。 少女用钗子草率地固定了打散的天子发髻,此刻微微被风吹得散开,挠过鬓角,像小猫的爪子在心尖挠了一下,痒得抓心挠肺。 ……又被清淡的杏花香冲得心猿意马。 —— 薛兆是在天子醉酒离席后不久,察觉到异常的。 首先是秋月。 秋月行色匆匆,不知去做了什么,薛兆身为持刀护卫只在宴会阁楼外守候,每隔一刻钟便会进去确认天子身影,却发现她突然离席,未曾知会自己。 薛兆这一次反应比平时都快。 他当即调遣公主府外卫兵入府,长宁公主身侧的邑司令见状,提出用公主府府兵护卫陛下,被薛兆一口否决。 薛兆冷声道:“本将军负责护卫陛下安全,任何人不得阻拦,违者格杀勿论。” 薛兆直闯,邑司令敢怒不敢言,只好放行。 薛兆快步走向天子休息的暖阁外,却看到迎面而来的邓漪。 邓漪说:“陛下在里面休息,还望薛将军不要扰了陛下清净。” 邓漪神色镇定,从容自若,她万分笃定薛兆不敢乱闯,上一次他乱闯凤宁宫又被女帝处罚之事还历历在目。 果然,薛兆闻言迟疑,并未擅动,而是命千牛卫远远守候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