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的一脸敢怒不敢言,看着还挺害怕。 红姐叫道:“这不是我手下吗!” 严法随“啊”了一声,红姐道:“我镖局的人啦。我还说要他们自己回家去算了,怎么这么倒霉呢!” 那头,一右眼戴眼罩的青年正带着新娘子敬酒,想来就是牌子上写的二风了。新娘子戴了凤冠没上红盖头,个头只到新郎官胸口,一张古灵精怪的脆嫩小脸露在外面,左眼赫然也戴着一个眼罩。 风雨城的五官深邃,线条锋利,左眼是一种深沉的湖蓝。他带着风糖站在唯一一张空桌前,两人相视一笑,他举杯: “我们兄妹二人今日要第五次结为夫妻,叫朱明曜真之天的天地也来见证一番。各位不用在意那些小礼,吃好喝好,算是我们夫妇的一片心意……” 他喜气洋洋地说了一大堆话,那群奇形怪状的妖鬼就在那里做饭奏乐,半路被截下请客的镖师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。 红姐摸了摸下巴:“风雨城?” “熟人?”严法随问了一句。 “天听阁的小辈。” “哦。” 严法随不再多问,转头道:“大师兄你别乱跑,万一是陷阱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,邵简不在没人救你……” 白燕叹道:“迟啦。” 众人一看,林花谢已经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本该是新郎父亲的座位上,正高兴地拱手道:“祝二位永结同心,百年好合,同德同心,如鼓琴瑟!” 风雨城喜出望外,风糖也笑吟吟地敬了他一杯酒,道:“这位师侄真会说话!来,多吃点,好长个子!” 林花谢仰头眉眼弯弯:“祝姐姐哥哥早生贵子,我们那边新人成亲也会多叫几个小孩子,图个彩头呢。” 几人叹为观止。红姐问:“你们大师兄……一直这样?” 柳扶风道:“当然不是。唉,看不出来啊,大师兄肚子里还有点墨水,是不是哪天睡迷糊了把我的草稿纸当糖纸吃了。” 白燕不由得往边上走了一步。 这两个师弟出门在外都是人模狗样的,共用的屋子常年脏乱不堪。床上桌上地上都是柳扶风画到一半或者废弃的符箓和字画,梁檩上像柿饼似地挂满成品符箓;墙壁上贴有装裱过的收藏品,下面露出半个血手印,后者是有一次林花谢被垃圾绊倒一手按在朱砂里又去扶墙留下的。林花谢的东西倒是不多,但偶尔会往屋子里藏零食,两人为此吵过许多回,结果往往是师兄割地师弟赔款。 柳扶风又道:“这样不行。” 白燕还以为他悔改了,只听他接着说道:“这成亲怎么没戏班子呢,排场也太小了点。既然要走遍真天成亲,那就该有相应的觉悟啊!态度不端正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