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过来,为的就是一战而灭秦。 “吕光何在,去陪邓羌玩一玩。” “领命!”吕光提起长槊,翻身上马。 张蚝、刘牢之是黑云军中名副其实的万人敌,吕光、诸葛侃也有这个资质。 尤其吕光,极有将才,年纪虽轻,统兵能力还要强于张蚝和刘牢之。 这么多年的积累,如今的梁国,可谓是猛将如云,良臣如雨。 吕光率数百骑与邓羌大战。 李跃略觉乏味,看多了其实没什么意思,不过将士们百看不厌,欢呼声阵阵,也算激励他们的尚武之气。 “陛下,氐秦出兵了,以姚苌、苻飞为前锋,率四万大军渡河。”刘应带着战报而来。 “苻坚出兵没有?” 四万人还是不够看,李跃希望能在蒲坂一战定乾坤。 战场上其实没多少神机妙算,梁国凭国力稳扎稳打,步步为营,氐秦也很难玩出花样。 刘应道:“苻坚聚大军于长安,引而不发。” “既然引而不发,说明苻坚另有图谋,不肯来蒲坂决战。”王猛拂动长须笑道。 “他若不来,朕就从蒲坂而入关中,掀了他的老巢。”李跃并不着急。 攻其所必救,蒲坂不守,关中也守不住。 不过往深层想,苻坚派姚苌、苻飞上来,多少有几分借刀杀人之嫌疑。 姚苌不必说,是关中最大的威胁,苻飞为氐秦宗室,手握兵权,骁勇善战,却不是苻坚的嫡系,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隐患。 如今氐秦不是宗室反对苻坚,苻飞的处境就比较尴尬了。 “万胜!” 营垒中又爆出一阵海啸般的欢呼声。 正好打断了李跃的思绪,放眼望去,吕光竟然也能跟邓羌杀的难分难解。 两支骑兵,宛如两条长蛇一般互相绞缠。 邓羌与吕光你来我往,二马并驰,靠的极近,长槊挥舞的密不透风,宛如流星一般从东向南掠过。 李跃也上过战场,当年与冉闵一起大战过姚弋仲、梁犊,能看出两人都在做表面功夫,真正的厮杀,绝不会如此花里胡哨。 忽然想起邓羌在蒲坂长大,吕光也在蒲坂长大,两人很可能是老相识,自然不肯用全力。 这么打下去没什么意思,李跃心中一动,“差不多了,鸣金收兵吧。” 过不多时,吕光回来交令,“末将未能擒杀邓羌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 李跃盯着他,“听说邓羌与将军是旧识?” 吕光一惊,抬头望了李跃一眼,又赶紧低下,“是。” “既然吕将军与邓羌是旧识,为何不早说?”崔宏皮笑肉不笑道。 “末将为大梁臣子,邓羌乃敌将,分属两国,各为其主,战场相见,只有敌人,没有旧识,是以未曾禀报。”吕光条理十分清晰。 “吕将军公私分明,壮哉。”李跃点头接受他的辩解,人之常情,“未知邓羌可劝降否?” 这个问题对吕光而言似乎不太好回答,思索了一阵后,才道:“邓羌受苻氏器重,不可劝也。” 李跃点点头,“可惜。” 吕光拱手告退。 崔宏低声道:“吕光神色有异,只怕邓羌在战阵上劝过他。” 李跃挥挥手,“疑人不用用人不疑,吕光不会叛朕。” 两人在战场上靠的这么近,肯定说过什么。 不过李跃并不在意,吕光虽沉默寡言,但并非忘恩负义之辈,在尚武堂改造多年,李跃对他委以重任,这份恩遇不算小了。 当然,嘴上这么说,私底下其实也做了安排,校事不仅对外,也对内。 以黑云军的兵制,即便他有其他心思,也做不了什么。 “苻坚既然抛出苻飞、姚苌,不如先拿下蒲坂,以邓羌、苻飞、姚苌祭旗,震慑关中。”王猛提议道。 对垒多日,一直按兵不动,将士们多少有些士气低落。 蒲坂熬的差不多了,到了收官的时候。 十几万人马,消耗实在惊人。 如今大旱,梁国也没这么多家底,早一些收复关中,就能多保留一丝元气,节省梁国的国力。 李跃然其言:“姚苌、邓飞一到,准备攻城,先吃掉二部,拿下蒲坂!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