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。 当日场面极其混乱,氐军四散奔逃,也有人杀出重围。 石闵的心思原本也不在他们身上。 “这几人莫非你不想要?”都这个时候了,石闵还笑的出来。 蒲家再怎么说都是支援自己而来,现在全军覆没,若是蒲雄没了,与枋头的联盟也就破灭了。 中原四面皆敌,寻到一个盟友不容易。 尽管只是表面盟友。 蒲雄一脸羞愧,但蒲洛、蒲法则满眼希冀的望着李跃。 “你可以用司空换他们。”石闵在羯赵朝堂上孤立无援,需要借重李农的影响力。 而石闵能一跃而起,成为羯赵的大都督,背后也少不了李农的支持。 石闵麾下两支核心人马,其中一部就是广宗乞活军。 “这几人换司空只怕不够。”李跃笑道。 不料石闵却冷笑一声,“行谨以为某会在乎司空!” “在不在乎阁下自知,司空给你,兖豫二州归我,两年之内,南北不会大战,你可以安心做你的大都督,武兴郡公,负责这场大战,阁下休想轻易抽身!”李跃笃定他不会舍弃李农,至少现在还不能! 泗水两岸,还有数万人马在对峙,除非石闵舍弃他们,孤身撤回河北。 但如此一来,石闵刚刚击灭石冲的威势就会大打折扣。 他在羯赵朝堂上还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。 石闵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,眼中怒气和杀意时聚时散。 优势和主动权在李跃手中,自然心中不慌,就等着石闵低头。 “行谨啊,若非这场暴雨,你早成某阶下之囚!”石闵脸色终于平静下来,所有怒气和杀意都不见了。 “没有这场暴雨,谁为阶下之囚,犹未可知也!” 将一场大战归结为天气,本身就是借口。 天时的影响是相互的,暴雨对黑云军的影响也大。 没有这场暴雨,李跃最多据城而守,多花些功夫,一样能熬走石闵。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,石闵背后还有一大摊子烂事要收拾。 羯赵朝堂上不满他大权独揽的人比比皆是。 “两年之后,待吾扫平河北,拥百万大军南下时,行谨是否还有今日口舌之利!”石闵冷冷的盯着李跃。 而李跃眼中却只有怜悯,两年之后,你还在不在都是问题。 河北面临的挑战不在黑云山之下。 东北有虎视眈眈的燕国,西北有正在崛起拓跋鲜卑,内部还有石氏诸王,蒲洪、姚弋仲等诸胡。 “两年之后再说吧。”李跃叹了一声,按他这种刚猛的搞法,肯定掌控不了河北混乱的局面。 性格决定一个人的命运,也可以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。 石闵手一挥,将蒲雄、蒲法、蒲洛等人扔在桥上,转身就走。 早有亲卫上前扶起几人。 李跃心中松了一口气,嘴上虽然说的冠冕堂皇,其实自己也打不下去了,追杀了这么远,依旧不能擒杀他,说明黑云军也成了强弩之末的地步。 再打下去,刚刚到手的兖州又将糜烂。 眼下这种局面最好,石闵有自己的历史使命,李跃也需要时间休养生息。 兖州附近的敌人不只他一家,南边的,西边的,外部的,内部的…… “悔、悔不听使君之言,乃至有、有此败!”落到羯人手中,肯定吃尽了苦头,蒲雄说话都有些力不从心。 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何须挂怀?来人,带蒲将军下去好生照料。”李跃尽力安抚。 蒲雄拱手一礼。 追杀一圈,又回到鲁郡地界,李跃直接返回鲁城。 这一战惊心动魄,跟石闵硬碰一场,足以给他留下深刻教训。 “今日一别,两年后再见,只怕没这般容易,中原百战之地,行谨好自为之。”送李农渡河,上船的最后一刻,李农意味深长道。 “司空亦当好自为之,下一此落到在下手上,可就没这么轻易走脱。” “哈哈。”李农干笑两声,撕下衣角,扔进泗水之中,“那么今日之后,你我恩断义绝。” 经历这么多事,李跃也差不多看穿了他,披着华夏的皮囊,骨子里却是羯人的一条好狗。 其实荥阳的那场鸿门宴,两边的已经翻脸了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