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走走停停,眨眼个把小时过去了。 小家伙们依旧浑身精神,反倒是把陪同的四个大人累的够呛。 尤其是驾着两个孩子的男人们,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。 最后经过一处凉亭时,还是田宓强硬的将人给抱了下来,众人才有了片刻的轻松... 接下来的日子,一家人不是在游玩就是在买买买。 钟毓秀女士之前撂了大话,说是要连续二十几天不重样的出去玩耍。 但当真的行动时,才第五天就吃不消了。 这天傍晚一家子回到家,别说钟女士了,就连自诩身体倍儿棒的田宓都有些扛不住。 娄战比他们早回来十几分钟,见他们从大到小全都蔫哒哒的,好笑摇头:“晚饭还要大半个小时,累了就上去歇一歇。” 老爷子这个主意甚美,田宓挽着婆婆的手臂往楼上爬,嘴上有气无力道:“妈,明后天咱们都不出去了,得休息休息,太累了,我这腿都快要断了。” 钟毓秀一脸的心有戚戚:“我也是,哎哟...老了。” 想到这几天婆婆逛街游玩的精神头,田宓一脸真诚:“不,我看您一点也不老。” 见状,娄路回从小张怀里抱回已经睡着了的儿子,一手一个跟在了两人的身后。 等安顿好妻小,他没有休息,而是去了父亲的书房。 果然,老爷子已经给泡好了茶水等在了里面:“今天怎么样?” 娄路回没有急着回答,而是坐到父亲对面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,才安慰道:“爸,您别想太多,之前的事说不定真就是意外,咱们也不能因为一个怀疑就不过日子了。” 这些天带着家人出门玩耍,他知道父亲派小张跟着,是以防万一。 但以他的经验与能力,有没有人跟踪,还是能分辨出来的。 知道儿子说的在理,但一天没将幕后黑手揪出来,娄战心里就不能彻底安稳。 尤其对于三年前,儿子落水那件事,娄战始终耿耿于怀。 当时,那个拉救援绳的周鹏,一口咬定自己也不知道绳子为什么是坏的。 没有切实的证据,最终只能将人记了个大过放在眼皮子底下,放长线钓大鱼,等待他的再一次动手。 不想将近三年过去,眼看那周鹏都快要退伍了,却依旧没再动手,平日里更是瞧不出任何问题,仿似那真的就是一场意外一般。 可娄战很清楚那不是。 只因这样的事情,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。 七年前,儿子回来探亲的时候,被一辆卡车迎面碾压。 若不是路回身手好,显显避了开去,说不定他早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。 当时调查,说是那名司机喝了酒。 娄战私底下也调查过对方,一无所获,瞧着的确就是一场意外。 但后来,又过了两年,也就是五年前,儿子又遇到了一次危及性命的意外。 掉进冰窟窿,是第三次。 若不是儿媳水性好,后果他简直不敢想象。 世上哪来这么多的巧合? 甚至可以说,前面两次的怀疑,在接到老友电话的那一刻,娄战震怒之余,又有一种‘果然’来了的感觉。 “还是不要大意,你得承认,这幕后一定有黑手,只是人藏的太深,且棋子用一次就废,很是有手段有耐心。”就像是故意耍弄他们娄家一般。 娄路回自然不会大意,方才那么说,也不过是希望父亲不要太过操心:“您放心吧,如果真的有人存心为之,对方既然没有得手,就一定会再次出手,次数多了,总会露出尾巴。” 娄战点头,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才问:“儿媳知道吗?” “知道,刚结婚的时候就告诉她了。” “告诉也好,夫妻之间不要有秘密,尤其这种事情,别打着什么保护她,为她好的愚昧思想,半遮半掩的才会叫人胡思乱想。” “我懂!” 同一时间。 某军区医院。 田芯端着弯盘,跟在师傅身后,穿梭在一个个病患之间。 韩柱是在昏迷的第六天,也就是老爷子接手的第二天晚上醒过来的。 按理说,人醒了后,田芯就可以跟着老师功成身退了。 无奈严军严旅长实在不放心,央着老爷子又待了三天。 ?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