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宓不解:“你干嘛呢?” “大姐炖了冰糖冻梨, 你不是喜欢吗?我给你端过来了。”显然, 他口中的端过来,不止是从厨房端到卧室,还包括端到床上。 田宓哭笑不得, 抱着冻梨在炕床上啃还行,让她在床上吃汤汤水水的,她是真怕麻烦, 万一滴到上面, 还要擦洗, 咳咳...最主要还是懒,于是她翻身下床:“我下来吃。” 说是下来, 但屁股委实不想离开温暖,最后折中坐在床边,用汤勺舀着吃。 冻梨从前她没吃过,原身也没有, 不得不说,第一次吃的时候, 她委实被惊艳了, 总觉得软化后的冻梨汁水比新鲜的梨还要多, 也更加甜。 冰糖炖梨没有冻梨好吃,但冻梨大姐看的紧,且大冷天的抱着暖呼呼的炖梨,也算别有一番滋味了。 田宓不但自己舀着吃,还时不时喂对象吃一口。 不过几次之后,发现他不怎么喜欢甜食,便没有再勉强,只是半靠着人,一勺一勺全给解决了。 唔...有些饱。 娄路回接过空掉的茶缸:“还要吗?” “不要了,饱了。” 茶缸的容量不小,吃的时候不觉得,一口一口的,等吃完才发现,灌了一肚子水,胃有些不舒服。 见到男人起身出去洗茶缸,她索性也坐不住了,跟着起来消消食。 出了卧室,却发现家里只有大姐跟果果。 田宓走过去帮忙一起剥栗子:“葛云回去了?” 田雨点头:“屋里头有事吧,我让她在这里多坐坐,喝完糖水再回去,她非不肯,说灶上炖着东西,就把糖水端回去了,要我说,也不差这一会儿的功夫,这外面走一趟,回去又得重新煮,浪费柴火不是...” “大姐,我好像看到葛云同志眼角下面有淤青。”在厨房洗茶缸的娄路回听到这话,再联想到之前出来时,那不经意的一瞥,面色就有些不大好了。 当时他并未多想,但这会儿结合大姐方才的话,那抹不确定瞬间就明朗了不少。 钱胜怕不是对葛云同志动手了? 娄路回本就觉得这人有些飘,爱吹牛,如果还打女人,那简直就不是个男人。 只是这事,他也不好管,毕竟钱胜不是他下面的兵。 田宓对家暴这事比较敏感,闻言立马蹙了眉。 她看向已经来到身边的对象,拉着人在自己身边坐下,再次在他眼底看到了肯定后,心下叹气。 后世各种报道证实,家暴这种恶习,一旦开始,就太容易有第二次、第三次,再到无数次。 至于处理方式,要么及时止损,离婚走人,要么以暴制暴,一次性反杀震慑住他丫的。 不然只能像原身那般,一次次心软一次次认命,到最后整个人都毁了。 但这个年代,离婚哪有那么容易? 只能说,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,田宓绝对会豁出去将事情闹大,然后离婚。 毕竟,事情到了那么糟糕的地步,相较于旁人的指指点点与唾沫星子,她更想活着。 但葛云呢? 田宓跟她几乎没有接触过,但从大姐这边听到的只字片语,也能看出她是一个很腼腆,很温柔的人,笼统些说,性格过于软绵。 且从她遭到家暴后,选择隐瞒就能大致猜到,她并不想将这件事闹大。 田雨一开始都没明白妹夫的意思。 等又拿起一个栗子时,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妹夫说的是什么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