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蓦的瞪眼,他也是有脾气的,而这趟,陈思雨也要来,她是冷峻的对象,他能保证不耍流氓嘛,大家都是男人,谁他妈不知道谁的心思呀。 哪个不是假正经,真流氓? 高大光眼睛瞪的像铜铃。 冷峻毫不畏惧的回瞪,目光坦坦荡荡,眼神仿佛在说:我是绝对不可能耍流氓的! …… 机场,文工团员们已经从运输机上下来了,因为在北城的时候是没有吃晚饭就上飞机的,一路飞了四个小时,大家肚子都饿的咕咕叫,要去吃饭了。 而今年,哪怕元旦汇演时,因为本院没有飞行员,大家吃的也是普通伙食。 但在临时机场,却有最好的伙食,没错,就是飞行员餐。 苏爱党也一样,虽然高大光认为她会特别思念自己,正在等着自己,但她一下飞机就直奔餐厅,早把高大光给忘的一干二净了。 只有陈思雨,借着肚子疼要去厕所,半路溜了出来,此时还在走廊上徘徊。 听到空中有战斗机的鸣响时,文工团员们端着盘子,也在餐厅里围观。 陈思雨站在走廊上,能看得更清晰。 此时夜里十点半,并看不到战斗机本身,只有不停闪烁的灯光,和如蜂鸣般的发动机声一直在嗡嗡作响。 一年未见,陈思雨带着在法蓝西时买的戒指,还给冷峻带了自己亲手烤的面包,原来趁着空闲,还衲了好多袜垫子,也给他带来了,背了满满一大包的东西,此刻就站在走廊上。 不一会儿,第一架飞机开始降落了,一架又一架,紧随其后。 于强迫症来说,看战斗机的降落,绝对是一件非常解压的事,因为从速度,高度,再到降落后的滑行,停靠,一架又一架的,极为精准,让人舒适。 天黑,一架连一架的飞机一直在降落,机场亮如白昼,而当第一架飞机的机盖打开,看到两个人从上面跳下来,陈思雨自发的,就把比较强壮的那个认成是冷峻了,目光也一直追随着他。 至于他旁边那个瘦巴巴的,竹竿一样的男人,陈思雨感慨:好一条细狗! 皮夹克,绿军裤,解了头盔抱在怀里,战士们一路进了走廊。 陈思雨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,自以为没盯错人,眼看为首的俩率先进来,就在他们经过时,拉了一把健壮一点的那个的袖子:“嘿!” 俩男人同时回头,这一看,陈思雨尴尬到差点钻墙缝。 她拽的居然是高大光。 而冷峻,是她刚才以为的那条细狗! 如果不是那张俊俏的脸,如果不是他的五官还是原来的,陈思雨不敢相信,九个月未见,冷峻能迅速瘦到,整体脱了相的程度。 而他身边的高大光,原来是个非常健壮的体格,但现在,瘦到了冷峻原来的体格,就可以想象,上战场,于战士们的压力了。 千里奔徙来见男朋友,认错了人可还行? 陈思雨灵机一动,指着外面说:“高大光同志,你有东西掉地上了。” 高大光下意识摸兜:“我掉啥了?”再一摸,恍然大悟:“哎呀,我把水杯忘飞机上了,没拿下来。” 陈思雨把包递给冷峻,伸手就挽上了男朋友的手:“你的宿舍呢,哪一间?” 她还是不敢相信,自己的男朋友变成了条细狗。 但慰演从明天开始,这一周时间,文工团要跑七个地方。 她能找到的,跟冷峻相处的时间,只有今天晚上吃饭的功夫。 …… 冷峻和邓振国住一间宿舍,进门,下意识靠到了门上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