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办公室,被何新松拦住了。 “拿来。”他伸手。 冷峻答的很干脆:“你买的确良只花了三毛钱布票,而你欠我五块钱,钱我不要了,拿的确良抵,你占了大便宜。不给。” 昨天周末,何新松帮冷峻打了个金顶针,真正的大顶针,同时正好碰上抢的确良,就抢一块军绿色的,打算做件衬衣,结果回来就被冷峻看到,拘为已有了。 “不是钱的事,也就我手气好才抢得到,你这种人根本抢不到的。”何新松说。 听到办公室里电话在响,冷峻要去听电话,说:“既然你手气好,下个月再去抢一回吧。” 何新松目瞪口呆:他这算什么歪理? 冷峻走到办公室门口,又碰上政委,面色铁青。 关于‘娃娃亲’,得事先内部反映,现在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了。 这时电话铃声停了,政委堵着冷峻,叹气:“看你办的糊涂事,没有就说没有,当初干嘛非要撒谎,现在战备了,以你的飞行记录,就该我们飞行队上前线,但刚刚师长来电话,说你下周就会被免职,换个队长,咱们飞行队可就选不上了,这可都是你害的!” 正好这时何新松追来,冷峻回指:“问题的起因在他,也在您。” 政委一惊:“我?” 何新松也是反问:“我?”他目前还什么都不知道。 冷峻说:“对,就是你,何新松。信口开合,造谣,说我和陈思雨是娃娃亲,而政委您,把它当作正确答案,我要答错,当时停职,答对,现在停职,我是为了不停职而只能被迫回答是的,难道最终无法去前线,不是你们的错?” 事实就是,错误是由一连串的巧合造成的,但责任最重的是他俩。 总是吃瓜不及时的何新松后知后觉:“什么错误,我做什么了?” 政委怒瞪:“关于娃娃亲,当时是你跟我提的,你自己说说嘛,是还是不是?” 何新松想了半天:“是吧。”看政委瞪眼睛:“难道不是?” 政委气的大叫:“你,给我滚去禁闭室,72小时,时间不到不准出来!” 这时电话又响,冷峻以为是他爸打的,疾步进门,接了起来:“爸!” 比他们父子停职更严重的是,梅霜会被列为‘重点打击’对象,这个才是最麻烦的。 据叶青青透露的消息,聂少东已经把梅霜历年演出的录像带和磁带,以及她做主持人用的讲话稿,演讲稿全部搜集到了一起,从中一点点的扣,找,甚至从歌词里断章取义,在找问题。 只等军区签字放人,他们就要召开一场批评大会,在会上给梅霜定罪了。 冷峻父子帮不了任何忙,因为当他们撤职,就属于戴罪工作了。 现在,冷兵正在四处找人,托关系,看能否把苏修一事的问题给压下去。 冷峻以为打电话来的是老爹,替他妈想到办法,找到人说情了。 但打来电话的并非冷父,而是陈思雨。 蓦然被喊爸爸,她也很吃惊。 但还有更重要的事,她就不纠正,应了那声爸爸了,并说:“实在对不起,我没想到问题会那么严重,冷竣同志,您那边还好吧?” 她语气里满满的歉意,冷峻虽然心情不好,可也不由的一阵心疼,忙问:“怎么,你那边出什么事了?” “你什么时候能回来,今晚或者明天,能回来吗?”陈思雨先问。 冷峻估计她有很重要的事情,但还是咬牙说:“不能。” 平常请假可以,现在请假,等于给人竖活靶子。 陈思雨叹气:“这样吧,枪,我直接拿到空院去,交给你姐,事情,我去跟你姐讲,让她去跟组织提前说明情况?” “什么枪?”冷峻反问。 “一把上面刻着五星的,大概率,跟你父亲打过地空配合的枪。”最终得由组织决断,陈思雨也尽可能斟酌用词:“就是你爸曾经许诺过娃娃亲的那把枪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