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恐怖社畜,普罗修特比成天鞭挞你学习的福葛老师更恐怖,不要压榨细胞了。 你日夜勤劳,终于,趁他睡着,把他的烟全部丢掉。 醒来的普罗修特眯眼摸床头桌,几下过后,迷惑地起来翻找。 当然哪里都找不到,因为你扔窗外了。 他揪着头发咒骂几声,去卫生间洗漱。你觉得他应该感谢你,让他远离各种癌症,保持一对粉嫩的肺。 普罗修特坚持买烟,你坚持丢烟。这样一个沉闷寡言的美青年破防了,不顾炸开的毛发影响他的形象,于各个房间里穿梭,誓要找到丢他烟的罪魁祸首。 看他气急败坏又无论如何摸不着你的模样,终于有了乐子,你笑出了声。 他突兀地抬起头。 这动作暗示他能听见幸灾乐祸的笑声似的,你收敛笑意,他谨慎而敏锐,有几瞬间你甚至以为他看到你了——最后,他竟把目标锁定在客厅的你身上。 普罗修特的直觉这么强吗? 动漫里似乎是。你隐约记起列车一战,如果不是他的直觉叫他留下,他与贝西很可能就错过布加拉提小队乘坐的那班列车。 视觉回归自己的壳,普罗修特站在你的面前,眉头紧缩。 他与你对视。 啊,好帅。 你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。 普罗修特动了动嘴唇,你盯他因生气而充血的红唇,天,好想咬。 感觉一咬就会流心呢。 他什么也没说。 似乎觉得不会是你,普罗修特再一次抓起头发,正打算走,却又转回来,盯起你。 “……” 普罗修特探究地打量起你。 你和他大眼瞪小眼。 金毛大帅哥开口说了几句,然意大利语在你听觉里就形同一堆乱码,他当然得不到任何回应。 早就苏醒、刚洗完澡的里苏特从楼上下来,到普罗修特旁边,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你几眼,对他讲话。 普罗修特终于不再盯你。 之后的日子,就是你丢烟盒他找烟盒,他发现烟盒被丢去了窗外,你就换个地方丢,又被他找到,你就又换。 每当他烟盒失踪,普罗修特就站到你的壳子前,沉默地盯你。 就算他怀疑你又怎样,他又碰不到你。 有时,会是在杀人之后。 普罗修特满身是血地站在你面前。 他腰间的枪支滴着血。 每次用枪,他都会买回来新的烟,因为他来不及找被你丢掉的烟。他就叼着那支小小的纸卷,像是在感慨生命消失得轻易,吐出飘渺迷蒙的烟雾,沉默地看你。 就像是在做梦。 很多时候,你的梦也弥漫着一层薄而厚的雾,以至于,梦里的你想不清,醒来,你记不清。 人与人之间就隔了一层层烟,知道对方在眼前,却看不清。过去的面容是那样模糊,如今的心灵同样模糊。他在想什么呢?你的意识能在他心脏里的血液循环中遨游,却勘不透他的心。 你勘不透任何人的心。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,有鱼与外星人之间那么大。 你与普罗修特的“躲猫猫”游戏还在继续。 时针一轮一轮地转,这栋房子发生很多变化。 里苏特添置了一些新衣,买了在你看来极为老式的复古留声机,他听古典乐,也听摇滚。都说听摇滚的人心里叛逆,他是不是也很叛逆。 哦,《黄金之风》就是一篇反叛的故事。 你趴在他头顶,跟他一起听你听不懂的嘈杂摇滚乐。 普罗修特终于买了原作中他穿着的蛛网西服,梳起贴紧头皮的一纵小揪揪。你有点心塞,他这一打扮,样貌成熟了不少,俨然一副工作十年的样。 索尔贝与杰拉德关系日渐好转,从勾肩搭背到互相给对方涂指甲,他们晚上还串门睡一个被窝,你亲眼观摩他们晚上都做了什么。 两人的身体细胞“告知”你他们不满十八岁,可是他们却在做少儿不宜的事。你毕加思索,思考到底要不要搞点动静给他们打断。 ——意大利不管这个。你记起乔鲁诺说的。 真的吗?你现在很怀疑。 二次元片见多了,你提不起兴致,继续丢普罗修特的烟。 清晨没来得及梳头的炸毛普罗修特依旧和你斗智斗勇。 这群杀手都坚持锻炼,客厅就摆着哑铃之类的,你看他们脱了上衣与长裤,浑身的肌肉线条都随着力道的改变而波动起伏。 唉,天天看,早腻了。 你睡了醒,醒了睡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