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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活的时候好好活就行了,死了就死了,别留遗憾。

    你一直这么觉得。

    老天叫人死,人不得不死。

    想活,也得死。

    “你不曾遗憾吗?”

    梦里,天上挂的那轮太阳睁开他绿油油的眼睛,金色的睫毛向大地细洒属于他的光辉。他缓缓开口,如同婴儿一般粉嫩娇俏的嘴唇。

    “当真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吗?”

    闭嘴。

    你昂扬挺立,用一直以来他带给你的锋利的不适,同样回敬他,“谁准你进来的。”

    乔鲁诺不说话。

    他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你,用他仅仅看着就能撕开你作为保护层的盔甲的眼眸。

    “从我的世界里出去!”

    你对他喊,他转而变得哀伤。

    阴霾的哀伤让明亮的天空密布一团一团的乌云,挂于天上的脸变为了布加拉提,他动情地凝望跪在青青草地的你,天下起了雨。

    你一句话也说不出口,仅仅和这样的他对视,都用尽了力气。

    “你去哪了?”布加拉提问你。

    不知道……

    “我去哪也找不到你……”布加拉提那张即使哀伤也美丽动人的脸慢慢下降,与你的脸愈来愈近,“我哪里做错了吗?”

    啊啊啊啊啊!!!

    “对不起!!!对不起!!!”

    你捂起耳朵、挡起脸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!!!我不认识你!!!”

    就算如此,就算你极力否认,布加拉提也还是拥抱了你。

    “!!!!!”

    你含泪惊醒,心脏遭受爆炸一般地狂跳。

    饿了。

    生理需求立刻将午间梦的后遗症驱逐,你下床洗漱,去厨房。里苏特在厨房里做午餐。

    刚刚只睡了不到五分钟,而睡的那一觉比没睡还累。

    里大厨师没有需要你帮忙的,你去沙发那瘫,伤口与腿还隐隐作痛,太阳穴也在突突。

    勉强吃下去饭,明明饿了,可吃下去,却跑去卫生间吐。浑身都在抖,可能是因忍痛而产生的肌肉紧张,也可能是疼痛造成的痉挛。

    里苏特摸摸你的额头,说你的体温怎么越来越凉了。

    你不知道。

    之前只感觉到了痛,被他这么一说,你又觉得凉。

    凉逐渐转变为了冷,夜里你被冻得睡不着觉,绝不寒冷的近八月,居然像刚穿越来的时刻,于一月的夜晚穿小吊带。

    不得已,你跑去里苏特的被窝里取暖,被子也不够,拿他的身体偷取温度。

    你完全不知道现实里发生了什么,只一个劲地贴近那片温暖。但是有时又找不到,被关在一扇门外,于是你转去找别的,裹进还残存余温的料子里。

    热源回来了,你又去贴他。

    他说什么你也听不懂,偶尔能意识到对方是里苏特,但对方具体是谁,对如此状态下的你已经不再重要。

    水声。

    稀稀哗哗的,你以为是下雨天。外界的光亮终于摄入你的眼眸,在你眼前的,不是外面的天地,而是浴室里耀眼的灯光。

    白色的头发。

    湿而垂的短发在光束中白得晶莹,雨丝一般,就如那个人在雨中湿漉漉凝结珠的发丝。

    他拥有一双彩色的眼睛,在任何光下闪烁淡粉调的金光,像是从玛丽苏故事中扣出来的,安进了他薄而实的眼眶。

    面前之人侧过来脸。

    黑暗的巩膜将你拉回了现实,是里苏特。

    他赤裸着,莲蓬孔落下的水冲刷他的全身。你注意到他的身体,和平日显露出来的一部分同样结实、肌肉分明。

    你意识到什么。

    自己还未愈合的那只手被绑在一边的铁架,而自己也赤身裸体。

    “……?”

    暂未多想,里苏特的视线突然转过来,你愣愣的,他两手夹你的脸颊,拍了拍你的脸。

    你眨了下眼,想远离他,但是身体动不了。

    对外界的感知仍然模糊,似乎还未正式与这具初号机重连,思绪也很难启动。

    里苏特往你头顶倒了几下洗发露,而后,像洗毛绒玩具那样搓你的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下意识眯起眼。他停止动作,仔细观察起疑似呆呆又疑似清醒的你,继续搓搓揉揉。

    在你没有自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,似乎是他一直关照你这个SAN值低下的病患。

    大好人呐,他居然没把拖后腿碍事的你当垃圾丢出去,明明没义务也没责任,却照顾一条连拿来吃的作用都没有的废鱼。

    冲完头发,他又往自己的手上挤另一瓶。

    在你不明所以的呆滞中,那双手圈上你的脖颈,而后慢慢向下。

    “……!”

    胸部……被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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