拳》吃薯条——中午你问发呆的他下午想干什么,他说不如整点薯条。 『来,做好啦。』你将苹果派端过去。 『好耶!』他立马坐起来。 纳兰迦知道你是装哑,有时你也懒得打字,就直接用意大利语说,反正纳兰迦不会嫌弃你意语口语烂。 纳兰迦用刀子切开,分给你一块,他嘴里吃着,眼睛没从电视剧分开。 你看着他。 『纳兰迦,我可以抱你吗?』 『可以啊。』 他立即回应,你也立即把他抱进怀里。 以前都是他拥抱你、背你,这次由你反过来。 不一样的感觉。 他的嘴巴不嚼了,眼睛也不眨,呆呆的,定身了似的,呈待机状态。 你戳戳他的脸,软乎乎,没有被冰冻。 “啊,呃,呃……” 他发出不明意味的声音,眼睛终于舍得从电视机上移开,却飘来飘去。 你观察他,不明白他怎么了。 他的脸也在红,是害羞了?为什么害羞。 『你哪里不舒服吗?』 『啊?啊?没有!』 纳兰迦急忙否定,瞥你一眼,又急忙撇过头去。 盯—— 『别、别这样盯着我!』 纳兰迦推开你,与你拉开足足一米远——沙发拢共就一米半。 他在紧张?紧张什么?为什么突然紧张? 纳兰迦眼神躲避你,继续看《北斗神拳》,吃完苹果派,动画这一集还没播完,他就匆匆与你道别。 你:? 纳兰迦一溜烟逃跑,房门在热流中拍打,你也于风中凌那个乱。 怎么,就抱他一下,让他中邪了? 疑似中邪的纳兰迦没再回来,布加拉提还在帮你修改令意呆利人头秃的垃圾小作文,邻居先生陪你吃饭。 工作应接不暇,回到家,瘫沙发,墙壁光秃秃,四周空荡荡。 游戏打不动,饭不想自己做。 滚进小被窝,本是自己温暖安心之地,如今却觉得不甚舒适。 说不清,道不明,你不晓得究竟是哪里让你不舒服。 辗转反侧。难受着入眠,难受着醒。一切明明与以往没多大区别,八方却是空荡荡。 『都怪你。』与邻居先生共进晚餐之夜,你却兀地这么说。 邻居先生很懵。 『怎么突然怪起我来了?』 『都是因为你之前说……』你皱紧眉,『什么什么空虚……什么的,我才会变成这样。』 “嗯?”邻居先生望天,苦思冥想的模样,『我说什么了?』 『就是什么空虚什么寂寞……拥抱什么的。』 邻居先生一派茫然,『我根本不记得我们聊过什么。』 是啊,你也是。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就与被洗脑了一般,对生活的感知——那份惬意、轻松,那些你一直以来适应的东西,一去而不复回。 “黄鹤一去不复返,白云千载空悠悠。”你呻吟惆怅,“晴川历历汉阳树,芳草萋萋鹦鹉洲。” 『你在说什么?』邻居先生听不懂汉语。 你撇开眉眼,『没什么。』 唉,都怪福葛,让你长出脑子了。硬是要求你翻译讲解古诗词,那些早已忘却的,又让你记起。 “日暮乡关何处是?烟波江上那个使人愁啊,使人愁……” 良宵好景,月明星稀,有邻居先生做伴,你却只想安然睡一场无梦的觉。 不愿自己清醒,于是让自己忙碌。只须繁忙,就不用再去想什么愁、什么怨。 『嗨!我们又见面了!』 店门推开,是熟悉的黑手党一行。米斯达率先向你招手,你正记录着客单做奶茶,百忙之间对他微笑一下。 由于奶茶暴利,面包房老板早已将店面升级为奶茶店与面包房融一体——即顾客可以在茶饮区域用餐。 你平日除了制作面包,也需要在人流量高峰期时为一个人忙不过来的看板娘分忧。 两杯草莓奶昔(米斯达与福葛),一杯原味珍珠奶茶(纳兰迦),一杯百香果茶(布加拉提)。许久未见纳兰迦,此次见面,纳兰迦一直盯着你瞧。 忙忙碌碌,与看板娘一同做完茶饮端给客人,时而记岔,看板娘还要替你道歉,免得招惹祸端。 一般只要说你是残疾人,那些生气的顾客都会选择原谅。 亚洲人的地位比不上残疾人,你不知自己该抱有怎样的心情。 『今天晚上有空吗?要不要一起吃饭?』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