聚会结束之后,明珠刻意回避跟博宏面对面,即使偶尔遇见,也只垂着头,谨言慎行。 “哎,这丫头是不是失恋了?最近一段时间跟丢了魂儿似的。”看见博宏也只是点了点都,没多说一句话。博姝凝疑惑地跟儿子开口,“她之前对你可不是这样,她在我跟前没少夸你。夸得我都怀疑你到底是我儿子还是她儿子。” 博宏不吱声。 事情过去两个多月了,她还没释怀。 再次听见明珠的名字,是聚会后四个月一天早晨。博姝凝接完事务电话,惋惜地跟博宏抱怨:“你说明珠做得好好的,怎么说辞职就辞职——” “……去盛达了?” “没啊,跟我说身体不舒服,回乡下叔叔家休息一段时间。” 骗人。她无意间说过,考上大学的那年暑假抚养她长大的叔叔因身体原因去世了,她哪里还有叔叔。 辞职后的明珠,就像断了线的风筝,让博宏无处找寻。从事务繁多的母亲口中根本问不出有价值的线索。又不能像个傻子一样挨个向员工打听。 想来想去,可以求助的人只有袁和利。 袁和利家是做什么的,博宏多多少少也知道。 “袁家从来不做折本的买卖,我帮你打听,你怎么谢我?”袁和利趴在学校空中操场围栏上,目视前方,猎猎风中短发飞扬。 “你想要多少?我可以把压岁钱都给你。” “多少?” “大概,一千万……” “韩元?” “欧元。” 袁和利转过头,用手抓住遮挡视线的头发,饶有兴味地开口:“钱,你爸爸会给我。你给我点儿更有意思的吧。” “?” “你敢不敢亲我?” 博宏表情吃瘪。袁和利哈哈大笑。 博宏迟疑半晌,凑过去在袁和利脸上亲了一下。丢下一句话,转身离开。 “越快越好。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。” 袁和利愣了一下,追上去从身后抱住博宏:“那你得答应,人找到了,跟我做点儿有意思的事。” 时隔几个月,袁和利让司机开车,颠簸几个小时,把博宏带到一间条件简陋的教会医院。产房里明珠面色苍白。 身边小床里皱巴巴的婴儿啼哭声,把明珠惊醒,疲惫地睁开眼,看见手足无措的博宏窘迫地看着。 “是……我妹妹吗?” 明珠闻言,带着羞愤和恼怒瞪了博宏一眼,过了一会儿像是没了生气的力气,哽着嗓音道:“她不是谁的妹妹,也不是谁的孩子。她是上帝挥在我身上的鞭子……” “这个……”博宏把厚厚的一摞崭新钞票从包里掏出来。 “拿走——”明珠因情绪激动,肩膀止不住颤抖,哑着嗓子恳求,“别让我再看到你…你们…” 不管是博宏,还是他手里的钱。都让明珠看到傅延政的影子。 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