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司远如行尸走肉般回到房间时,辰年沉沉睡着,然而一听到动静,他立马挣扎坐起来,迅速从枕头下掏出一只把尖刀。 “是我!”顾司远大声提醒。 辰年定神,喘着气,瞪了他一眼,重新躺回床上。 顾司远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,原来辰年对他并没有任何期待,在他眼中,离开就等同于不会再回来。 他脱了外套,挤上床,从背后缓缓抱住他的腰,指尖冰凉,腰腹的肌肉微微瑟缩紧绷。 “我不走。” 辰年在狭小的空间中尽力挪了挪位置,给顾司远腾了一点点空间。 “永久标记不仅影响omega,也会让alpha对信息素上瘾。陆易不能突然没有我的信息素……”他模模糊糊地解释。 顾司远低低回应,拨开他的衣领,慢慢吻上他的后颈。 “别。”辰年小腿屈起,侧肩躲避,却因为用不上什么劲儿,挣脱不了困囿。 “不怕,不怕……我只是想亲一亲……你的腺体,能止痛。”他生疏地安慰。 当怀中的人再次乖乖地蜷起,顾司远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,虔诚地吻上那块透着粉色的软肉。 “唔……”突然的湿润让辰年难耐地微扬起脖颈,随着顾司远的舔舐,酥麻从点到线,从线到面,蔓延全身。 静谧中,他们的心跳与呼吸声慢慢清晰。 他轻轻叹息,终于,能睡个好觉了。 夜深。 他们双双醒来。 不为别的,只因为楼上叫床的声音越发肆无忌惮。 这楼因为老旧,楼层层板很薄,楼上的动静他们听得一清二楚。 身体和床板一起摇曳,吱吖吱吖,不久后似乎楼上不满意这种传统的姿势,床头板开始撞到墙上,带动墙壁震动,垂直传到楼下的床头,随后一波力道极强的涨潮,咆哮着把水坝边的护栏统统撞翻,碾得稀碎,愤怒的发泄过后,所有的能量才慢慢平复。 本来以为,这一波过去以后,平静会降临。 事实证明,还是他们太单纯。 “楼上是谁?”顾司远颇为无奈。 “阿泽。”辰年睁着眼睛,生无可恋。 “每天都闹到深夜吗?” “不是,他老了,生意不好。” 他俩齐齐叹气。 “哎,辰年,我可以叫你小年吗?”眼看着短时间内不能睡,顾司远勾着辰年的衣角开始聊天。 “很像在说传统节日。还是叫辰年吧。” “嗯……”顾司远很不满意,凑在他耳边问,“小年,我帮你换衣服的时候,发现你背上有很多鞭痕,你……喜欢玩这些吗?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