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里,世子因此挨了打,我们可担待不起。”元月冷着脸扯回帘子,隔绝了孙瓒冒昧的眼神。 别看缀锦年纪比她大,性格也比她沉稳,说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,面对孙瓒这么一个风流公子的撩拨,难免生出爱慕之心,而孙瓒荒唐无度,见一个爱一个,没少做那“负心人”,倒不如一开始把事情做绝,以免日后生事端。 触了霉头,孙瓒悻悻然,扯了两句俏皮话岔开了话头:“弟妹坐回去吧,我来驾车便好,保准将你们安全送回府。” 元月不再客气,钻回马车坐定。 孙瓒挑眉,冲车内大声道:“千万坐稳了,出发了。”而后甩开马鞭驾车一路扬尘而去。 孙瓒御马的技术不错,一路上没怎么颠簸,顺顺利利到了皇子府外。 守门的见孙瓒御着皇子府的马车车归来,相互对视一眼,继而默契地迎过去接了马鞭,关切道:“世子爷怎的……?” 孙瓒勾唇轻笑:“这就要问你家殿下了,为何抛下佳人独自离去。” 守门的摸不着头脑,各自闭嘴了。 穿过抄手游廊,孙瓒拱手止步:“我去外书房瞧瞧殿下在作甚,弟妹不必相送了。” 元月暗暗白了他一眼,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?顺路非说成特意送他……腹诽一番,她假笑客套:“世子客气了,应该的,那便失陪了。” 孙瓒点点头,摇着折扇去了。 人一走,元月笑意全无,缀锦了解她,心知她不高兴,故知趣地没吱声,扶好净秋直往内院去。 净秋吃了不少苦,身子骨弱极,加之公孙家的变故对她造成不小的打击,话也说不利索,元月于心不忍,姑且压下问询一番的念头,交代缀锦这些时日多费心照看净秋,待其身心状况稳定了再打听清楚也不迟。 奔波大半日,元月身心俱疲,和衣躺倒在榻,睡意强势袭来,意识渐渐朦胧。 转醒时,天幕已黑,冰轮高悬,万籁俱寂。 元月伸伸懒腰,转转酸痛的脖子,朝外头唤道:“缀锦,什么时辰了?” 缀锦立马推门而入:“快戌时了。姑娘可是饿了?殿下特意吩咐厨房给您热了菜,奴婢这就吩咐他们送来。” 猛然想到白日杜阙不告而别的行为,元月无端有些郁闷,鬼使神差叫住缀锦:“不急。殿下这会儿还在外书房?” “在呢。” “孙世子呢?不会一直没走吧?” “走了,一个时辰前走的。” 元月了然:“行,我去看看殿下,顺便商议明日回门一事。你先回屋歇息吧,有事再喊你。” -------------------- 第11章 生病 ===================== 夜幕低垂,微风拂面,假山错错,湖水粼粼,天地间一片祥和。 元月拢拢衣衫,眸光穿过缀满白海棠的枝丫,凝眸远眺窗纸上朦胧跳动的人影。 敛眸微微沉吟,元月移步近前,轻叩门扉:“杜阙,是我。” 偌大皇子府,唯有一人如此称呼,门里之人闻之,起身开了门。 目光交汇,元月一惊,眼前人脸色赤红,唇色发白,眸间黯淡,额间依稀可见点点汗珠,当是生病无疑。 “你发烧了?”指腹甫触及杜阙前额,元月骇然抽手,体温滚烫,好似要灼伤她的皮肤,“我扶你进去,门槛儿上风大。” 一面说,一面将杜阙的胳膊揽到自己肩头,顺手关紧门,径往屋里那张矮塌处去。 杜阙病得厉害,整个人轻飘飘的,大半个身子倚在她身上。她抽空瞥了眼几乎挂在自己身子上的杜阙,只见他合着双目,绵密的眼睫轻轻颤动着,呼吸声更粗重紊乱。 “杜阙,醒醒。”担心他没了意识,元月发狠拧了把他的胳膊肉,果见他缓缓睁开了眼,她舒了口气,随之咬牙护着他躺到矮塌上。 生病的杜阙听话极了,恍惚叫她想起小时候唯命是从的他来。情知这个时候不适合胡思乱想,元月拍了拍自己的脸,拽了锦被严严实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