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没有喜欢的?没有我再吊。” 温意安看了眼固执的少年和一旁快要哭出来的老板,指了指那只兔子,小小声说: “有的。” 温意安也不知道怎么的,原以为在街边的一督只是被小兔子的长相可爱到了,这种惊艳感只会持续一瞬,然后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淡去。 但当周屹承将这只兔子放到她手上时,小兔子长长的耳朵垂着,她没有隔着娃娃机的玻璃柜,就这么与那双浅蓝色的小眼睛直直对视上时,好像就注定了,她会一直喜欢它。 后来温意安看过很多漂亮昂贵的玩偶,可那些都没有她的小兔子可爱。 “能被安安喜欢,是小白的幸运。” 是最佳幸运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男人的眼尾似乎染着淡淡的红。 开心、落寞、哀伤。 这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复杂的让人看不懂。 温意安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是什么导致的。 想开口安慰,却不知怎样措辞。 男人低头带上眼镜,金丝框架在高挺的鼻梁上,禁欲又疏淡。 那些莫名的情绪也随着复而抬头的动作消失不见。 这个造型让温意安忽的想起一个词。 斯文败类。 “这次要和太太说晚安了。” 周屹承主动开口,凝着欲言又止的小妻子,眼底缱绻着散不开的温柔。 他轻声道:“晚安,老婆。” 这次好像不再落东西了,主卧的门彻底安静下来。 但有人的心安静不了。 直到天破晓,微微的亮光从窗帘缝隙逃窜进来时,大床上的人才迷迷糊糊睡去。 睡前她在想。 到底是因为认床睡不着,还是因为周屹承那声字音娓娓的“老婆。” —— 第二天早上温意安打着哈欠下楼,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。 她强撑着睁眼走完楼梯,下到最下面一层台阶时眼皮重重合上,大脑重新关机。 需要缓冲一下。 餐桌旁的男人将一幕幕看了个全,低笑一声走上前拉起迷糊鬼的手。 “怎么不多睡一会儿?” 温意安觉得自己眼皮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,用耳朵辨认着周屹承的方向,回答他:“肚子好饿。” 她生活作息向来健康规律,昨晚熬了个大夜,今早又晚起了两个小时,早该吃饭的肚子直接抗议不干了。 刚起床的女孩子长睫上氤氲着湿气,说话声音拖着软软的尾音,乖巧地过份。 她整个人还迷糊,任由周屹承拉着,软绵无力的手被他宽大的手掌包裹着。 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