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谁知道,凤妤竟上门,把他也带上了。 “桑南王世子以身犯险,必有所图,西南粮道事关宁州数十万将士的命,若我是你,就不会放心让一个女子来谈判,这一场谈判要确保万无一失。”凤妤淡淡说,“直觉告诉我,带上你,我就安全了。” 如她直觉所料,谢珣和韩子期有仇,若今日是她只身而来,必定受辱,谢珣的近卫都在周围护卫,死不了,却要脱层皮。 谢珣冷了脸,这就是京都人人都贬低的凤家三姑娘,蠢笨如猪,她分明比谁都聪明,扮猪吃老虎的丫头。 一名身穿黑甲的粗矿男子下楼来,递给谢珣一封信,“主子,都处置妥当了,请您过目。” 谢珣确认过信件,上有韩子期的印章,也有桑南王的密令,“迅速发往南州港。” “是!” 凤妤诚心诚意地祝贺,“恭贺小侯爷得偿所愿。” “我要你死,这愿能偿吗?”谢珣冷笑地看着她。 凤妤还警惕地拽着珊瑚手钏,她狡黠轻笑,“怕是不能,我好怕哦。” 谢珣没看出她哪里怕了,分明是一个闺阁少女,却深有城府,还胆大包天,谢珣撩起衣上车,“上来,我们谈一谈。” 马车不算宽敞,暖阳驾着车,秋香坐在车外,凤妤和谢珣各坐一边,凤妤抱着暖手炉,谢珣也不说话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眼光又薄又邪,像是欢场里勾着人魂的妖,可他身上明明还带着血气。 阎罗若长成这样,芸芸众生也就不怕死了。 “谈什么?”凤妤败下阵来,打破诡异的沉默。 “今晚的事若是泄露一个字,你和你的丫头都别想活。”谢珣波澜不惊地威胁着。 “小侯爷好言好语地说,这事就揭过了,非要摆出姿态威胁,若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说了梦话,算不算泄露?” 论气人,凤妤很有一手,谢珣眉目一沉,“你试试!” 若是暴露了,那就是通敌叛国的罪。凤妤也明白,若不是有珊瑚手钏保命,谢珣已送她去见阎王,“我有一事不解,姜杨上门退亲,是你挑唆?” “不然呢?任由你定亲,嫁给姜杨?镇魂珠若出差错,本侯爷还要喊他一声夫君,他也配!” 凤妤淡淡说,“猜到了。” “怎么,挺遗憾的?”谢珣嘲讽。 “是挺遗憾。”凤妤软软地笑,“探花郎英俊无双,才高八斗,多好的夫君。” 谢珣冷笑,懒散地往后靠着,“蛇鼠两端,绣花枕头,这就是你看上的夫君,可真是好眼光。” “小侯爷坏我一门好亲事,是不是该赔?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