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柚,不觉有些高兴。 母后这是恢复精神了? “哀家从未见过脾气这么倔的小姑娘,皇帝你就由着她没名没分这么混着?” “儿子这一直忙着,等回来好好说说她。” “也别说回来,今年的除夕家宴让她必须参加。宫中都有皇后了,她一点规矩不讲,将来能有什么好处?” 兴元帝听出来,太后这是想缓和关系,又抹不开脸。 第一年拔腿走了,第二年不来,这第三年宫中有了新后,正好是个台阶让阿柚下了。 兴元帝想,今年确实是个机会,总不能阿柚年年不参加除夕宴。 “儿子会对她说。” 太后这才满意:“皇帝去歇着吧,这些日子都累瘦了。” “母后也好好休息,儿子看您近来有些没精神。” 太后眼神闪烁,并不承认:“哪有,哀家精神着呢。” 兴元帝离开慈宁宫时想,母后确实有些不对劲。 要知道平日母后有个头疼脑热,恨不得敲锣打鼓让他知晓。 莫非有心事? 兴元帝闪过这个念头脚下一顿,随后恢复如常,返回乾清宫。 “传长乐侯进宫觐见。” 兴元帝闭目养神,手指轻轻敲击着宝座扶手。 没等太久,贺清宵到了。 “臣贺清宵见过陛下。” 兴元帝睁开眼,盯了下方跪地的青年一瞬,语气温和:“平身吧。” 贺清宵站起。 兴元帝闲聊几句,转入正题:“宫中出事那日,太后幸亏被阿柚救下。原先太后对阿柚有些误会,经此一事也看到阿柚的好了。朕想着,今年的除夕家宴正是个机会,让她们祖孙从此融洽相处。” 贺清宵默默听着。 兴元帝咳一声:“朕知道你的话阿柚能听进去。清宵啊,你替朕去劝劝她吧。” 自打册立继后,兴元帝面对辛柚就有些心虚,不认为会听他的话。 不过有贺清宵在就不担心了。 兴元帝这般想着,又有些不是滋味。 这就是女生外向吧? “清宵?” 贺清宵垂眸拱手:“是。” 出了皇宫,贺清宵去见辛柚。 二人沿着翰林院外的河道边缓缓走,河面结冰,光滑如镜。 “贺清宵。”走了好一会儿后,辛柚停下,唇角微弯,“你怎么突然成了锯嘴葫芦?” 她把身边人一瞬的紧绷看在眼里,有了猜测:“是不是与今上有关?今上要你来找我说事?” 寒风吹来,冷入骨髓。 “今上希望你能赴除夕宫宴,让我来劝你。”贺清宵开口,只觉吐出的字被冻成了冰。 他知道有这一日的。 他不能保护她,支撑她,反成了禁锢她的枷锁。 现在只是赴宴,以后又会是什么? 这是他以前不敢流露情愫的原因。可他们活在天子视线下,炽热真心终究瞒不住。 辛柚低头沉默了一瞬,抬眸一笑:“不过是一场宫宴,去就是了。贺清宵,不要不开心。” 她转了头,一指河面:“我们去冰上玩吧。” 京城冬日严寒,每当河面结了冰,冰嬉便成了人们喜爱的消遣。 贺清宵从来没玩过,辛柚进京前多在南方游历,也鲜少有这种机会。 二人一开始还有些笨拙,哪怕习过武,也险些摔倒。 辛柚伸出双手握住贺清宵的手,在冰面上滑出老远,撒下轻松的笑声。 贺清宵也暂时放下沉重,看着笑靥如花的少女露出浅浅笑意。 玩了好一会儿,辛柚停下:“我进宫去回一声。贺清宵,你不要不开心。” 同样的话她说第二遍,既是说给喜欢的人,也是说给自己。 贺清宵牵住辛柚的手,回到岸上。分开前,他抬手摸了摸辛柚的发:“和阿柚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很开心。” 从未有过的开心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