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,意有所指地问。 四师兄是一名身高八尺的美男,风流倜傥,奈何云霄山没有一个人有厨艺方面的天赋,四师兄不得不用拿扇子的手拿起了锅铲,一拿就是很多年,一直对此颇有微词。 他轻飘飘瞟了小六一眼,拿双筷子,从锅里夹了块肉,吹吹递到楚之遥嘴边,“来,吃吧。” ……楚之遥迷茫地张嘴。 吃完了,四师兄挥手赶人,让他去别的地方玩。 “师兄。”楚之遥嗫嚅着,“我今天不想吃米饭,我想吃……” 四师兄:“啥?” “……面条。” 他想吃长寿面。 四师兄把锅里的菜盛出来,敷衍道:“饭都蒸好了,下次再说……你拿碗过来,咱们给江秋月留一碗,省得她晚上又去偷老二的鸡。” 楚之遥依言照做,走出厨房,他一下就泄了气,恹恹的。 三师姐从后厨门口经过,他眼睛一亮,高高昂首,正要打招呼。 “什么破剑!老娘新染的蔻丹都刮坏了……不练了,谁爱练谁练!”三师姐骂骂咧咧地走过来,经过他的身边,面目尚且狰狞着,“干嘛?老二又给我指派任务了?!” 楚之遥连忙摇头,不敢再多说话。] 今日是小锦鲤的生辰,但今日也是个多事之秋。 离山门二十里左右的一座村子闹了天灾,二师兄带着老四老五下山帮忙;午时刚过,位于山门北面的防御阵法被触动,三师姐正愁没处撒火,冷笑着抢了楚之遥的剑就去打架;濮阳溪正尝试跟自己的左右护法取得联系,随便找了个借口就不见踪影。 小锦鲤坐在后山石崖边,眺望着远处的风景,惆怅地叹了口气。 今天只剩他守山门了。 前半部分看得观众揪心不已,生怕大家真的忘了小锦鲤的生辰,但夜幕刚一降临,昼伏夜出的江秋月站在他身后,容色清冷,递来一个饱满的桃。 [“寿桃。”江秋月这样介绍。 楚之遥:“……” 给完寿桃,江秋月轻轻抬手,示意他跟上。 来到鸡圈面前,江秋月凝视着一只只丰满肥硕的老母鸡,让他挑一只。 楚之遥惴惴不安,“二师兄说这个月的鸡已经吃完了,不能再杀了……” 江秋月:“不是我们吃的。” 楚之遥:“那是——” 江秋月:“是鬼。”] 老二不在山中,老大和老六为非作歹,不仅炖了一只老母鸡,还烤了一只鹅。 [山间的星穹向来很美,今夜更甚,楚之遥一边喝着热乎乎的、香浓可口的鸡汤,一边欣赏着璀璨的天幕。 江秋月问他以前的生辰是怎么过的。 这些弟子都是早年间留真子在外面捡回来的,大多是孤儿,有些连爹娘的面都没见过,楚之遥到底还记得自己的生辰,只是他当时年纪太小,很多事都不记得了。 “不记得了。” 江秋月便没多问。吃饱喝足,又回了桃林。 楚之遥坐在山崖边观夜景,喝鸡汤。 三师姐来了,看见他手里的鸡汤特别震惊,“你偷老二的鸡了?” 楚之遥反手就把江秋月卖了,“不是,大师姐炖的,剩一碗给我喝。” “……她完了。”三师姐摇头,顺手把一块玉佩塞他怀里,说:“生辰喜乐,我从那几个闯进来的蠢货身上收缴的,锦鲤,适合你,收着别弄丢了。” 说完她又匆匆离开,显然这一场交手还没结束。 楚之遥拍拍胸口,庆幸自己反应快。 过了一会儿,濮阳溪从草丛里冒出来,浑身狼狈,“咳咳,六师兄,差点忘了……祝你生辰喜乐,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……咳咳咳。” 楚之遥很感动,但总感觉他刚被人追杀过,还穿了一身夜行衣。 三师姐清越明亮的声音从北面传来:“淦!穿夜行衣的小贼哪里跑?!” 楚之遥:“……” 濮阳溪:“……” 楚之遥安静了半天,小心翼翼地说:“你穿夜行衣,是去偷东西了吗?这样不好。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