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信,虽然秦逍和沐夜姬都是七品大天境,但与这两人任何一人单打独斗,李承庆都觉得自己并不落下风,可是万一这两人联手,自己面对两位大天境,那绝无胜算。 场中的官员们都是惊骇莫名,交头接耳,低声议论。 而驻营将士却都是没有轻举妄动。 徐州营的将士都是叶朝轩的嫡系,不但调来三百精兵列阵参加仪式,而且事先也调动了两百多号人维持现场的秩序,所以今日在仪式现场,徐州营上下有五百兵士在场。 这五百来人自然是遵从叶朝轩之令。 而兖州营、豫州营和江南营自然而然都是拥戴麝月,立场上自然也就属于秦逍一派。 这几营人马加起来有上千之众,兵力远在徐州营之上,徐州营若有动弹,这几营人马完全可以压制住徐州营。 只不过没有叶朝轩和麝月之令,双方的将士自然只能按兵不动。 但各营将士也都看出来,秦逍和李承庆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,所以大家也都是按住刀柄,只待对方的兵马有丝毫动作,随时都会拔刀迎战。 屠夫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,从取棋到落子,那就是一场征途。 而屠夫落子之后,其真气内力也同样萦绕在夫子周身,竭力压制夫子,夫子取棋落子也同样艰难。 双方的劲气你中有我、我中有你,既要保护自身,同时又要全力压制对方,一般人看不出所以然来,乍一看只以为两个老家伙年事已高,所以动作异常缓慢,却根本不知其中的凶险。 大宗师之间的对决,自然不存在有任何投机取巧的可能,双方都只能拼上自己的修为,看看谁能支撑到最后,一旦有一方后继无力,修为弱上半分,立时就会被对方完全压制,再也无力抵抗。 小师姑看的明白,知道这一场对决绝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分出胜负。 李承庆阴险狡诈,虽然他依仗的屠夫已经现身,但谁也不能保证他是否还安排有其他高手,所以小师姑寸步不离夫子身边,以防有人趁虚而入。 她知道夫子修为深厚,即使不能击败屠夫,那也绝不会败在屠夫之手。 可是若有人趁机偷袭,影响到夫子,被屠夫找到机会,后果必将不堪设想。 大宗师之间的对决,胜负也就在那一瞬之间,如果屠夫击败了夫子,对秦逍和麝月等人来说,将是一场噩梦,没有夫子的制衡,今日便无人能是屠夫的敌手,而李承庆有屠夫相助,完全可以掌控局势。 小师姑护在夫子身边,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全力保护。 她盯着屠夫,脑海中倒也划过念头,寻思着绕到屠夫身侧出手偷袭,如此很可能会让夫子很快便可制服屠夫,但此前夫子对她有过嘱咐,一旦出现这种局面,万不可轻举妄动。 “李承庆,现在你该明白,我为何会来见你。”秦逍站在祭台边,居高临下看着李承庆道:“你料定我会来徐州,我也同样料定屠夫会在你身边。你有屠夫这位大宗师相助,我若没有靠山,贸然前来,确实是自投罗网。” 李承庆这才转过身,抬头盯着秦逍,冷笑道:“本王倒没有想到,你能说服夫子出山。” “我没有本事说服夫子。”秦逍淡淡道:“夫子儒门领袖,只是要维护天道而已。我今日来见你,先私后公,先解决你我之间的个人恩怨。” 李承庆似乎很不喜欢仰头看着秦逍,足下一点,轻飘飘地掠回祭台上,单手背负身后,瞥了范忠的无头尸首一眼,道:“你想为他报仇?” “不错。”秦逍道:“他因我而死,我自然要为他讨回公道。” 李承庆笑道:“你终究不是成就大事之人。区区一个太监的性命,值得你要和本王拼命?他们都只是蝼蚁,生而为蚁,就该成为我们利用的工具。死了一只蚂蚁,就能让你意气用事,这样的性情,又如何能够做大事?” 秦逍摇头道:“我也没有想过做什么大事,如果所谓的大事需要像你这样薄情寡义,那做成的大事又有什么用处?我处事的道理很简单,欠债还钱,杀人偿命。他因我而死,所以无论你是谁,你的性命都要赔给他。”抬起头,望向天空,喃喃道:“因你一人,死伤无数,其实你就算死一万次,只怕也难赎罪过。” 江南之乱死伤众多,而草原大疫,更是有无数生命消失,这一切却都是拜李承庆所赐。 李承庆是否还有更多的人命债,秦逍管不了,但长孙元鑫和范忠两条命,就足以让秦逍对他生出杀心。 李承庆却是仰天大笑,抚须道:“秦逍,你自问有实力杀死本王?”他只使了个眼色,便见到一直待在祭台上的道士们迅速闪动,转瞬之间,六名道士已经将秦逍团团围在当中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