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下冷笑,这一句话就暴露出,无论是重明鸟还是顾凉亭,都是奉了澹台悬夜之令前来。 大统领自然是指龙鳞禁卫军大统领澹台悬夜,此人掌握了京畿,到现在还没有给自己加官进爵,倒也很客气。 重明鸟投靠澹台悬夜,成为他的走狗倒也是意料中事,但巴山剑派却听从澹台悬夜的吩咐,倒是让秦逍微有些诧异。 不过他心中很快也就明白,巴山剑派和澹台悬夜走在一起,自然不是因为巴山剑派拜服在澹台悬夜脚下,双方肯定是有着私下交易,至少在东极天斋这件事情上,澹台悬夜和巴山剑派有着共同的目标,那就是剪除天斋。 顾凉亭显然对澹台悬夜没什么忌惮,淡然一笑道:“你学艺不精,与朱雀仙姑同出一门,她是女流之辈,你却根本不是她对手,非但没能伤她分毫,反倒被她所伤。是了,我记得离京之前,你还信誓旦旦向澹台保证,必能将朱雀仙姑的首级带回去,如果澹台知晓你非仙姑一合之敌,这样的无能之辈,想必他也不会留在身边了。” “你……!”重明鸟怒不可遏,但马上扭头看向朱雀,哀求道:“大师姐,你……你精通医道,求你……求你救我性命……!” 朱雀双手十指互扣,横于胸前,轻袍在风中飘起,出尘脱俗,斜瞥了重明鸟一眼,淡淡道:“澹台谋害师尊,你沦为他的走狗,自绝于天斋,你非天斋门徒,我又如何是你大师姐?” 她的语气不重,但寒意凛然,决然无比。 秦逍心中感叹,他虽然知道天斋门徒之间算不上亲密,甚至有些争斗,但毕竟同出一门,重明鸟今日不顾同门之谊,竟是突袭朱雀,甚至所用匕首淬有剧毒,那是铁了心要致朱雀于死地。 重明鸟如此狠心,朱雀看上去波澜不惊,但内心自然是绝望至极。 “我没办法……!”重明鸟嘶声道:“大师姐,我要保全天斋,只能……只能虚与委蛇。我们自幼相识,同出一门,大师姐可……可还记得小时候教授我们唱歌,我……我还能唱……!”扯着嗓子道:“明镜……应缺,皎若云间……云间月落年……年华……!” 他虽然想以幼时歌调来引起朱雀同情,但五音不全,词调断断续续,而且两只手却已经开始在身上四处抓挠,显得痛苦不堪。 朱雀看也没有看他,闭上眼睛,但秦逍却分明看到她的手微微颤动。 “……朱弦未……未断,五色……五色凌素青玉……青玉案间……!”重明鸟声音发颤,猛然“啊”的大叫,惨声如嚎:“好痒……我要死了……!”竟是扯掉衣衫,露出上身,十指拼命在身上挠抓,只是片刻间,身上满是自己抓出的血痕,他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,越抓越凶狠,鲜血从肌肤中渗出,一条条血痕直向外溢出鲜血,只是片刻间,浑身上下已经是鲜血淋漓。 秦逍看在眼中,也是骇然,知道重明鸟此时承受的痛苦难以言表。 如果朱雀反应不及,秦逍知道现在重明鸟的模样就是朱雀的下场。 “大师姐……大师姐……!”重明鸟此时根本无法再唱,抬手向朱雀那边虚空抓着,似乎是将朱雀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,想要抓住这根稻草死里逃生,但朱雀闭着眼睛,始终不动。 很快,重明鸟身体往前一耷拉,兀自抽动,有气无力地叫了两声,便不再动弹。 顾凉亭回身看了同门弟子,眼角跳了两下,却没有轻举妄动。 朱雀听得重明鸟没有声息,这才睁开眼睛,扭头看过去,随即缓步走上前,蹲下身子,将重明鸟怪异的姿势放好躺下,随即拿起地上被重明鸟撕下的一块碎衣片,拿在手中,轻轻擦拭重明鸟脸上被抓出的几道血痕。 顾凉亭此刻却是向身后的弟子做了个手势,七名弟子缓步后退,顾凉亭却也是不动声色向后退,随即转身便要离开,还没走出两步,朱雀的声音已经响起:“你们要走?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