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当下又如何能找到罪名?” “他是从西陵来,要找寻罪状,也只能往西陵去找。”韩熙同也有些无奈:“但西陵如今落在叛军手中,咱们根本无法找寻。”眸中划过一阴寒之色,低声道:“但此人背后必有蹊跷。部堂,他的档案之中,记录他之前只是龟城的狱卒,黑羽出关之后,他投在黑羽麾下,莫名其妙地成为了黑羽夜鸦。黑羽出关不过半年而已,他一个狱卒,怎可能在这半年之内拥有那般了得的武功。” “你是说……?” “单人匹马独闯青衣堂,却能够全身而退,这已经让人匪夷所思。”韩熙同低声道:“成国公府的那些侍卫,绝非乌合之众,秦逍却能以寡敌众,甚至斩杀七名侍卫,这样的武功,实在是了得。一个狱卒,绝不可能有此等武功,他年纪轻轻,武功从何而来,这背后到底有什么蹊跷,若是追查他从前的身世,未必不能找出线索。” 卢俊忠若有所思,片刻之后,才轻声道:“不错,要想置他于死地,就要追根溯源查出他从前的事情。”看着韩熙同,目光冷厉:“熙同,你放心,若是不将他置于死地,我这半辈子也就白活了。” 大理寺内,苏瑜脸色有些凝重,秦逍坐在椅子上,看着若有所思的苏堂官,并不说话。 片刻之后,苏瑜才叹道:“被刑部点名的四人,老夫会让他们主动前往刑部接受审讯,那些罪名即使成立,也不过遭受牢狱之灾,并无性命之忧。若是他们不去投案,刑部定然会放风出去,说我们大理寺包庇罪官,我们自然不能让他们有口实。” “这四名官员如果罪证确凿,自然就不能继续留在大理寺。”秦逍看着苏瑜道:“不过这并不是眼下最重要的,大人,刑部今日能够轻而易举地拿出罪状,可见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案卷,今日被点名的四人,只是冰山一角,他们手里还有多少官员的罪状,却又为何按而不发,此事必须上书宫中。” 苏瑜凝视秦逍眼睛,问道:“秦少卿,你是否觉得此番可以对卢俊忠一击致命?” “握有官员罪状秘而不发,当然是包藏祸心。”秦逍道:“宫里知道此事,卢俊忠不死也要重伤。” 苏瑜摇头道:“卢俊忠或许会伤些元气,却不会倒台。你初来京都,对他了解的并不是很深,甚至京都许多官员都没有真正了解这位刑部堂官。此人能够有今天,岂是无能之辈?其心思狡诈,心狠手辣,先前犯下致命错误,现在一定已经想好了弥补之策。”叹了口气,道:“我们的折子还没有到宫里,他那边的折子恐怕已经送到了。” 秦逍皱起眉头。 “京都各司衙门虽然对刑部又恨又怕,可是他们就算知道卢俊忠犯了这样的错误,也不敢轻举妄动,情势未明之前,谁也不敢与刑部正面为敌。”苏瑜平静道:“秦少卿,老夫知道你的意思,你希望老夫和你一起向宫里上书,这道折子,老夫可以和你一起呈上去,但不是在今天,至少要等上两天。” “这是为何?” 苏瑜心中暗叹,不可否认,眼前这个年轻人确实有勇有谋,而且心思较之同龄人要成熟太多,但终究在官场时间太短,对官场老手狡诈的心思难以完全看透,沉吟了片刻,才终于道:“等宫里的意思。” “宫里的意思?” “事情到了这种地步,卢俊忠唯一的办法,就只能是壮士断腕。”苏瑜靠在椅子上,缓缓道:“卢俊忠手下两大干将,朱东山擅长刑讯逼供,韩熙同则擅长搜罗罪证,刑部的案宗及刑犯的罪证都是掌握在韩熙同的手中。今日卢俊忠虽然犯了致命的错误,但在他来说,庆幸的是当众问罪的不是他,而是韩熙同。如此一来,收罗官员罪证按而不发的罪名就可以扣在韩熙同的头上。” 秦逍眉头一紧,只听苏瑜继续道:“卢俊忠狡诈得很,回到刑部之后,第一件事一定是说服韩熙同担起罪责。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