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氏听闻,呆愣了片刻:“那是谁下的毒?” 赵令询和施净也望着沈青黛,期待着她最后的解答。 沈青黛突然问向陈氏:“事发之前,你相公是不是有些反常,比如会突然训斥小虎子?” 陈氏有些错愕:“大人怎么知道?早在事发前几日,相公他就有些反常,总是训斥小虎子,说他吃饭不讲规矩,还总不让他吃好的,小虎子为此还跟他生了气。” 这就对上了。 那日她问小虎子有没有一同吃饭,小虎子说不做好吃的。 想必是小孩子表达不准确,他的意思应该是,不让他吃好吃的。 施净一头雾水,不知道沈青葫芦里卖什么药,为何突然问起刘冲。 沈青黛望着屋内四口黑棺:“谁是下毒之人?若想回答这个问题,必须先要弄清凶手如何下毒。还有,凶手为何只把毒下在桂花坛子鸡内。想清楚这些,一切就可迎刃而解。” 陈氏愣愣地想了很久,才慢慢开口:“晚饭前后,真的没有外人出入,只有我们一家人。” 沈青黛微微垂了下头,旋即道:“对啊,明明没有外人,毒是如何被下的呢?很明显,凶手就在你们五人中。” 陈氏瞪大眼睛,摆着双手:“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。” 赵令询蓦然抬眸,一下明白了过来。 沈青黛定定道:“我知道,当然不是你。因为下毒的,是你的相公,刘冲。” 陈氏双眼迷茫,只是喃喃道:“不可能,不可能。” 施净怔在原地,许久才反应过来:“刘冲?怎么会是他?” 他实在有些难以置信,刘冲自己也中毒身亡,怎么可能是凶手。 沈青黛解释道:“当日饭菜端上桌前,能接触到饭菜的,除了陈氏,只有刘冲。因为这个家,只有刘冲会体贴陈氏,会帮忙端菜。也唯有刘冲下毒,才会选择只把毒下在桂花坛子鸡内,因为他知道,只有把毒下在肉里,陈氏才能幸免。” 施净猛地一拍脑袋:“怪不得你方才问,刘冲是不是训斥小虎子。原来他早有打算,他怕小虎子会误食曼陀罗。” 他说完,又望向陈氏:“可是,她呢?刘冲又是如何保证她不会误食?” 沈青黛没有回答。 施净虽出身一般,想也是父疼母爱,又岂会知,一个人在大家庭里,毫无地位可言的心酸。 陈氏缓缓从混乱中抬头,语带哽咽:“我不会误食。因为在这个家,好吃的,好穿的,永远轮不到我。” 施净心内唏嘘了一阵,突然想到了什么:“你之前说过,陈氏不可能是凶手,是因为时机不对。她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动手,那刘冲呢,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动手?” “刘冲突然选择动手,自然有他必须动手的理由。”沈青黛说,“还记得秦忠的话吗?他说,即便是他不动手,刘冲也活不长。他在刘家多时,很清楚刘家的状况,我猜测,刘冲或许已经病入膏肓了,是不是?” 陈氏强忍的眼泪,夺眶而出:“不错。我相公他本就体弱,可刘孝夫妇从不体恤,让他大冬日的来回奔波,一来二去就伤着了肺腑。在出事前,他已经咳了月余……” “除此之外,你恨刘仲,只怕还有别的原因吧。”沈青黛继续说着,“那日我们在村里,碰到一个泼皮,他说曾看到你和刘仲拉拉扯扯。你言语中对刘仲恨之入骨,我相信你断然不会同他拉扯。唯一的解释就是,刘仲对你纠缠不休。这一切,刘冲也知情吧。” “是,刘仲那个畜生,他该死。”陈氏恨恨道。 “这便是刘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