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政斗的牺牲品,她们又做错什么了?” “这世上,可不是只有对错。” 被她这句话震到一般,季飞绍阴沉着脸,许久后才自嘲地笑了出来。 “是,不止是只有对错……”他笑得癫狂,不断重复着这句话,他踉跄着倒退,退回自己骑来的那匹马上。 翻身上马时,他又霎时面无表情,笑意和眼泪都僵硬在他脸颊旁,显得滑稽又可怖。 他又深深望了明熙一眼,季飞绍这一趟,什么都没有从明熙口中问出来,他来这接收到的,只有明熙一如既往的冰冷和疏离。 每一个淡漠又厌恶的眼神,都像是刺入他心中的根根寒针,痛得并不真切,却扎进肺腑五脏,让他体会难以忽视的,丝丝缕缕的隐约酸痛,亘古绵长。 慕箴出来时,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,他摘下面具,望向瑟瑟发抖的女孩和不说话的明熙。 “被吓到了?” 明熙抬头,望见他,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来:“回去吧。” 小麦受了这么大的惊吓,应该好好休息。 将一大一小目送进了慕府,明熙回了自己的院子,脑中仍旧回荡着季飞绍斑驳的面容和嘶哑的质问。 “当年那个孩子,没有人帮他。” “我做错什么了?” 明熙痛苦闭上眼,一会儿是姐姐说的文寿侯一家惨案的回忆,一会儿又是自己前世郁结在心,死去时那场暴雨淋在脸上的寒意。 她蹲在石桌下,下意识又回到年幼被欺负时,一个人害怕无措的反应,她想将自己藏起来。 脑中的声音不断响彻,明熙呻/吟一声,双手死死捂住耳朵。 质问声逐渐变成了咆哮,姐姐描述的血腥场面似乎也在她眼前重现,明熙几乎都能看见六岁时的季飞绍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,一身泥泞朝自己走来。 她的神情愈发痛苦。 也就在这是,一双微暖的手握住了自己,轻轻将她捂耳朵的手拿下,代替她轻轻揉按在额侧。 一瞬间,脑中的声音没了,眼前的画面也消失了。 明熙睁开朦胧的双眼,望见慕箴也蹲在小小的石桌下,蹲在自己面前,正认真地盯着自己,为自己按摩着。 见她呆愣愣望着自己,慕箴温柔笑了:“怎么又躲起来了?” 明熙没说话,只是扑进他怀中,死死地抱着他。 嗅着他身上的香气,感受着身下他昂扬的心跳。 只这么简单的触碰,就能让明熙感觉自己好像再次活了过来。 “小麦睡不安稳,正闹呢,想要你陪着。” 慕箴像抱着孩子一般,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,给她最大程度的安全感,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话,声调温柔地都像在哼鸣安抚的曲调:“你要不要去我那边?” 明熙闭着眼,点了点头。 慕箴拉小朋友一样,将人从阴暗的石桌下拉出来,重新走到阳光之下。 他抱着明熙,翻越院墙,跳到自己房中,见小麦正蜷缩在榻上,一直在发抖。 “我娘帮她洗了个澡,但一直在哭,怎么哄也停不下来,我便想说来找你。” 毕竟她跟在明熙身边,还是很平和的。 明熙爱怜地摸了摸小麦的头发,毕竟也是正儿八经官家娇养大的姑娘,她的头发在狱中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