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 明熙摇头,只是安静地抱着他问:“你是要出门吗?处理什么事?” “慕府先前初来汴京时,有位大人帮过父亲几次,也曾是大哥生前最敬重的前辈之一,”慕箴低声说,“他是坚定的太子一脉,事变后他委托父亲,请求将他的小孙女儿救出来。” 明熙紧张道:“去劫狱?” 慕箴有些好笑道:“不,情节不严重的,家中女眷只需钱财便可保释,不过如今季飞绍权势过大,朝中好友无一人敢做这个出头鸟,只有我父亲应了下来。” “我想着,若是季飞绍一心追查,便换个身份将孩子送到渔阳去,所以换了这身衣裳。” 明熙想到今日姐姐说的话,问:“那若是,没有保释的人呢?” 慕箴眼神黝黑了些,声音也沉了些许:“男丁斩首,女嗣充入教坊司,永不回良籍。” 明熙怔在了原地,许久没有说话。 慕箴叹气:“这便是为什么那位大人拼死也要求人将他的小孙女儿赎出去了。” 近几日犯人增多,正是料峭的天气,狱所里也因为大量的犯人堆积显得闷热。 明熙走在慕箴身后,脚边到处都是湿滑的泥泞,脏乱不堪,她低头随意望了眼,跟上了前头的人。 为了保释那位不足六岁的女孩儿,殷寻掏了十余张千两的大额银票,并随手给了个假的身份牌子作登记。 担心明熙被人认出来,慕箴推着明熙出去,示意她先带着孩子出去透气。 明熙看着手边惶惶不安,眼神都有些呆滞的孩子,叹了口气,将大氅脱下将人裹得严严实实,连眼睛都没露出来,往外走着。 这间狱所听闻是临时加盖出来的,并不牢靠,许多地方还露着风,大多用来关押女子。 她们先前不是贵女也是在后院伺候的女使,一朝下狱,各个疯疯癫癫,精神状态都不太好。 明熙正往外走着,听见两个狱卒闲聊的声音。 “咱们这还有孙国公家的人吗?赵大哥在慎刑司那边,从几位世子身上可搜出来不少宝贝呢。” 听到熟悉的名字,明熙脚步一顿。 “死得差不多了,倒是还剩下一个,不过没什么值钱东西,况且自从一起来的她家人都没了之后,人就疯了,我劝你还是别财迷心窍,免得被她咬着!” 明熙抱着孩子,站在原地许久,低眉垂眼,不知在想什么。 她将孩子交给品秋:“你先将她抱出去等我。” 品秋一脸懵:“姑娘呢?” “我……个人。” 见到孙月颜的时候,明熙呆愣了许久。 一旁带她过来的狱卒收了她的银子还在嘟囔着:“这人可是重犯哈,不能赎走的,你就只能站这说说话,可别耽误久了。” 明熙只这么傻愣愣地盯着角落那个脏乱的身影看,许久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声:“哎。” 等狱卒走后,明熙张口,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哑了:“孙月颜。” 角落那个头发披散的疯子没有搭理她,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拿自己的头磕墙,磕得却并不重,只是让她额头红肿一片。 明熙望着她的动作,知道她想做什么:“怎么,想学你母亲一样寻死吗?” 她来的路上听狱卒说了个大概,孙国公当夜跟随太子,被季飞绍一刀砍飞了头颅,第二日整个国公府上下便尽数押进了牢中。 男眷已被杀了个干净,女眷这边死的死,疯的疯,见孙月颜这般,许也是想像母亲那样寻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