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问题的。” 慕箴有些恹恹:“那不就行了。” 说到这,刘澈想起来前段时间他们一行人想去为明熙报仇的时候,慕箴设计断了程兴一条腿,当时也因为这事关了广艳栏。 他没记错的话,广艳栏也有慕家的一份。 那时候,他就…… 不,不对。刘澈有些怔愣地想,年初慕箴刚来渔阳的时候,就以身体不适查不了账的原因,转卖了几家不怎么挣钱的店铺。 从那个时候,慕箴就已经预料到,并且在盘算着了。 刘澈额角冷汗簌簌而落,他突然想起最开始他爹要他询问慕箴意见时,自己十分不理解的模样。 慕箴那时冷淡,也不常出门,整日不是在家里就是去普觉寺。 直到后来某个时候,他才开始与自己走得近了些。 夏天的时候,他和他爹都猜到了陛下的意图,李阙想要吞了商航转为国运,削弱整个渔阳的经济充盈国库。但为保百姓的营生,他二人急得抓耳挠腮。 是慕箴那时主动告知他,与其让李阙想方设法克扣征税,不如主动将最大的肥羊拱手相让。 从不问世事明哲保身,到主动献计,慕箴态度的转变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 刘澈想了想,依稀记得是从明熙留在渔阳那段时间开始的。 他望着走远的慕箴身影,有些黯然地叹了口气。 或许他对于明熙的感情,实在太过浅薄,他想。 毕竟从一开始他就在心中做过了选择,朦胧的倾慕和有力的帮手,他不是毫不犹豫选择了慕箴吗? 但若是这个选择交给了慕箴,刘澈有些气馁地想,如果对面放了什么选择,慕箴都一定会坚定不移地选择明熙吧。 这就是他二人最大的差距。 程家财产移交汴京那日,莫说是远道而来奉命押送的京官,就是在街边看热闹的百姓,各个都看傻了眼。 成箱成箱的白银珠宝,银票商契,源源不断从程家搬出,这头都走到了尽头的城门,另一边的程家门口还在往外搬运着。 话本子里的戏言,大家闺秀出嫁之时要十里红妆,程家这阵仗,只怕排着队能有大几十里。 车马押运着宝箱,形成密密麻麻的一道风景,渔阳的百姓围观着,无一不啧啧称奇。 在此之前,他们只知道程家数一数二的富贵,但当这富贵换算成实物,真切地一一摆在眼前,还是叫人震惊得发麻。 慕箴也站在高处围观着,望着逐渐被搬空的程家,他眸光黯淡。 “我诅咒你无亲无爱!病痛缠身!永不止息!” 程兴疯癫的话语这几日一直盘旋在自己脑海,忘也忘不掉,空然回响。 他又想到了年初时,自己决意要来渔阳时,母亲狠狠扇了他一耳光,掉泪的却是她自己。 兰氏一病不起,向来要强的人变得脆弱不堪,她握着慕箴的手,甚至是卑微的语气向他祈求:“我护不住你大哥,你相信我们一定能护住你,阿箴,就当娘求求你,陪在我们身边,哪儿也别去。” 慕家主当时就站在慕箴身边,望着他的神情也是不解又伤情。 就像程兴说的,大儿子惨死,二儿子病重,一个两个都不在他们身边,就算赚了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。 想起了往事的慕箴狠狠闭眼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