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谢宁的族弟,两人关系也颇为亲密。刘闻作为臣子,却在谢宁与赵钰暗地相争时微妙的偏向赵钰也正是因为此事。刘家虽没有谢家权势大,但刘闻做了这么多年吏部尚书,绝不允许下面的侍郎与他相争。 但谢宜本人也算是能臣,刘闻为了压住他还特意提拔起裴阁臣的族人裴琥为左侍郎。待自己将谢齐志安插进吏部后又主动示好屡屡提拔,整个吏部在被刘闻压得死死的。 赵钰似是不经意间提起这事,见谢宁情绪骤然紧绷一瞬,嘴角挑起一抹笑意。笑道:“此事朕允了,天色不早,谢卿家也快些回府,免得尊夫人忧心。” 谢宁像是不曾听出言外之意一般连声谢恩,面上的喜色也不似作假。一边的刘康已经赶忙记下赵钰所说,只待谢宁离开后将其拿出去递交执笔郎中草拟圣旨。 赵钰静静看着谢宁离开的背影,半晌才垂头处理折子。现下的局势还需要谢宁,谢宁也还等着给长子铺路断然不会致仕,就是不知谢宁这会儿搞这一出是什么意思。 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殿试的当天过来,总让人觉得有些古怪。 当晚柳安和赵钰一同休息,两人睡前惯例闲聊一会儿。 柳安有些困倦的揉了下眼睛,依着赵钰的臂膀道:“今日马道婆一案闹出的动静太大,舅舅也不知瞒着些。” “这也没什么,正好杀鸡儆猴。乾朝开国这么些年,这也算是头一例被摆在台面上的厌胜咒法,是该严惩。那马道婆又害人性命,便是凌迟也是使得的。” 柳安胡乱点点头,本已经闭上眼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:“近来贾家的事闹得满城风雨,也该让京中安静些才好。我瞧贾司丞来内务府支布匹的时候脸色也不好看,应适当安抚一二。” “这不难,我也只命人打二十板子而已,弄丢御赐之物,没发作整个贾家也就多亏贾琏和贾元春了。只是今日不知为何,谢宁忽然私下求见,求我把他长子安排到光禄寺去。” 柳安原要睡了,忽然听见谢宁二字连忙坐正身子,看向同样有些困倦的赵钰道:“齐志他在吏部,今日下衙还特意来寻我,说这些日子见谢侍郎心情不大好,纵然面上淡淡的,可头发白了不少。是不是谢家出了什么事?” 可这也说不通,先帝在世时不顶事,政事全靠几位阁臣周转,谢宁这位首辅可谓威望极高。纵然这半年来他们有意淡化内阁的存在,可谢家出了几任首辅也不是好相与的,总不可能他们还没出手谢家就倒了。 如今谢家在京在外为官者颇多,赵钰便是疯了也不会现在就对谢家下手。况且谢宁本人于乾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纵然要收拢权力将谢宁等赶出内阁,但有关谢家的阴私事少说也要等谢宁逝世再做打算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