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不吭声,全当没听见;心情不好的时候,我会回嘴,气得她好几天不跟我说话。 这么多年下来,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能坚持。” “就好像,这就是她的使命,她如果不把我规训成一个‘合格的待嫁女’的形象,她就是罪人。” “挂电话之前她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埋怨我说‘你怎么一点都不像我!你哪怕有一点像我就好了’。我当时哭得脑仁都疼,根本没有思路吵架,所以我只是本能回她‘我为什么要像你?我这辈子都不要像你!’ 说完这句话我就挂了。 这已经是我觉得非常有厚度的一句反抗和攻击了。 不过现在我想,其实我每次和她起冲突,都有很多非常能伤她心的话,但我每次都没有说。 她可能不知道,哪怕我再喜欢小孩,我都下定决心不婚不育,这件事有七成是要归功于她。 我真的,很怕成为第二个她。 基因和耳濡目染这件事太可怕了,我偶尔会在自己身上看到一些她的影子,那种时候我总是难以抑制的自我厌弃。” 希让慈听到这里,心里一沉,难得反驳她:“你们到底还是不一样的。你可能,会有很小很小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像她,但你最多最多的部分是你自己。你和她不一样。” 他这样略显笨拙地急于替自己和林母摘干净,戚林漪觉得有些好笑,于是嘴角便真的挂上了一丝笑意,她这才惊觉,自己似乎越说越轻松,已经没有先前那种,胸口憋闷的感觉了。 “那是因为你没有和我接触太久,我们全家情绪都不是很稳定……我真觉得我家基因有问题。”她大方自嘲,说到后面,疑惑中甚至带上了一丝轻快。 “没有人是完美的,这很正常。而且截至目前为止,我都觉得你很好。”希让慈从戚林漪眼里看到一抹惊诧,许是没料到自己会对她这般直接。 他视线有片刻的躲闪,待视线落到桌上的东西后,展臂拿来包着冰块的毛巾,先贴了贴自己手背,而后问她:“给你敷一会儿眼睛好不好?不然明天早上起来你可能会难受。” 戚林漪缓慢点头,在沁凉却不冻人的触感贴上自己眼睛的时候,郑重说了句:“谢谢你,希让慈。” “不客气,戚林漪。”希让慈看着她的下半张脸,也郑重回她,面上是温柔浅淡的笑意。 戚林漪肿胀发热的眼眶被轻柔凉意包裹着,整个人很放松,于是有些平时不会说的话便在此刻脱口而出:“作为一个男生,你父母真的把你教养得很好,” 话音刚落,眼睛上轻柔打圈的触感有片刻的停顿。 戚林漪顿觉头皮发紧,她还来不及开口,便听到希让慈依旧温柔的嗓音向她解释道: “唔,我没有爸爸妈妈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