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桌上,指间夹着高脚杯的杯柄,身子后仰看他;他身后灯光在她眼里明晃晃,闪得她眯起眼睛。一不留神,酒杯滑出手,在桌面上滚了很远,她懒得去捡,直接举着酒瓶对瓶喝了一口,又把瓶口怼到他嘴边。 他含了一口酒,凑上去亲她嘴唇,将酒渡过去,她下意识吞咽,没咽下的酒流在下巴那。伊莱亚斯顺着她的嘴唇去舔净下巴的酒液,然后又喝了一口酒喂给她。 两人就这样喝完了整瓶酒,浑身上下都湿润润的。 琥珀推他一下,又重重咬他嘴唇一口,他才舍得放开她的唇。琥珀倒倒酒瓶,一滴都没有了,她撇着嘴,随意掷开瓶子,朦胧中瞄到伊莱亚斯脖子上的酒痕,立刻凑上前去吮。 他在她耳边笑,扯着领子让她舔下去,她偏不,往上去咬他下巴,隔着一层细嫩的薄肉咬到骨头,在皮肤上留下红的印。 她看到一排深齿痕,又转去吃他的唇。她意识迷蒙,下嘴毫无分寸,尝到血味混着酒香,昏沉的脑袋感受着奇异的味道,竟有些兴奋,咬得更重。 甜血味在两人口腔中漫延,她听到耳畔传来声声惑人的喘息,这才放开他的唇,一本正经的让他不要叫这么骚气,她会有反应,会把他就地正法,但她很正直,她不会这样的,她小学还是大队委呢。 伊莱亚斯听到这话,噗嗤笑出声,说她醉了。 琥珀生气了,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上,大呼:“我没醉,我可以证明!”说完就骑在他身上,一把掐住他的脖子,按破喉咙的伤口,那是他特意留下的伤痕。 伤口冒出大颗血珠,她轻柔抚摸周围的皮肤,小心擦掉血珠,轻轻吻了吻伤口,问他痛不痛。 如果他说痛,她就骂他自找的;如果他说不痛,她就要狠命咬他的嘴巴和舌头。 两人半倒在地毯上,撕扯着吻得难舍难分。 等梅塔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场景。 他愣了下,随即笑着摇摇头,摘下染血的手套搁在沙发扶手上,刚想走过去,却嗅到一股糊味。他转身疾步进厨房抢救糊底的锅,里面还剩下一点菜能吃,他拣出来盛在盘里,送到餐桌上。 桌上倒着一只玻璃高脚杯,杯壁残留浅褐色酒液,他拿起来闻了闻,苹果甜酒香。身后,琥珀问好不好喝,伊莱亚斯模模糊糊说着好喝、好甜…… 梅塔把杯子放好,正想着酒瓶在哪,就瞥见地上滚着两个酒瓶,一青一褐。 他蹲下捡起褐色瓶子晃晃,空的,只听得到琥珀动情的呻吟从身后传来;他又捡起青色酒瓶晃,酒液撞击玻璃壁,发出咕咕声,和着破碎的呻吟一同响在他耳边。 有多甜?他将酒瓶里为数不多的酒抿进嘴里,咽下,发苦;他转身看着琥珀——她面对他微仰着头半睁眼,被伊莱亚斯抱在怀里,伊莱亚斯正埋在她胸口耸动。 梅塔望了她很久,喉结动了动,口腔里的苦味褪成辣味,又有些涩。他走近两人半跪下,手指沿着琥珀的下颌线描摹,骤然扣紧,含咬住她的嘴唇,舌头畅通无阻进入她的口腔搅弄,细细品味。 确实很甜。他想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