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明万胜!” 会外语就能交流,物理的交流再加上言语的交流,终于让严春生取得了不可思议的战果,真的立下了难以想象的奇功。 在能战的青壮头目损失大半之后,无头苍蝇一般的剩余三千多骑感受到彻骨的绝望。 鄂尔多斯没有了,俺答反叛了,中央万户那边现在一定血流成河,草原已经不是往昔的草原。 去年冬天,汉人能占了俺答的城池。 今年,他们这么多人来到河套,逼得济农不得不调遣整个黄河以北的部族分东、中、西三路先接应他们北逃。而仅剩的几个头目,他们知道这还不是终点。 济农带着主力来到黄河北之后,所有部族的牛羊都聚集在这一带,那怎么可能? 接下来,他们本来的计划就是继续往北走,先越过阴山吞并掉喀尔喀,再斥责俺答,趁土默特、察哈尔等大战之后成为汗庭新的大汗。 河套呆不了了。 可是他们这两三代,都是在河套长大的啊。这里的水草,确实比阴山北面要好得多。 特战营骑兵终于迫近了,终于有人率先扔下了手里的弓和身上背着的箭袋。 严春生举起手臂大声喊道:“止步!不要出箭!” 于是特战营骑兵训练精良地停在了他们三百余步之外,从冲锋的阵势转为警戒。 朱麒在远处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三千余骑陆陆续续地丢掉了武器,下了马。 这一刻,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质疑。如果不是因为祖上有这个爵位传下来,在唐顺之、俞大猷、严春生、李瑾这样的人物面前,自己算是个什么垃圾? 许久之后,当特战营接收了那么多的战马,让那三千余青壮回到了他们的族人之间,严春生拉着他走到远一点的地方之后,朱麒才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垃圾。 严春生严肃地说:“我诈他们的!西南边大概八十里,套虏有至少七八万人在那,大部分是老幼妇孺。我只带了六百人,吃不下!” 朱麒这才知道他是有勇有谋。 “眼下不能让这里的鞑子知道,我们也不能下杀手屠干净了。杀不绝,走掉了人,走漏了风声,下一步便不好办了。侯爷,先把他们都赶到凉城那边,在城外扎营。现在又有马、有牛羊了,带上兄弟,吃饱喝足,我们去把那七八万人拿下!” 朱麒的心怦怦乱跳:“我分了两千人,正在往那边摸,都是骑兵,前天才分开,我让他们走慢点。大同那边的消息断掉了,还没过来。” “许是这一带还有些鞑子哨骑,我派人去。”严春生略一思索,又说道,“侯爷,你分的那两千兵,先找到他们,让他们往北。我们得吃饱喝足,再带些干粮,多备一些弓矢了。” “好!我这就派人去找。现在这里的鞑子降了,这一带就不危险了。”朱麒劫后余生,重新找回了宣府那边抱王守仁大腿的快乐,“就是他们人多,让他们去凉城,不会出岔子吧?” “这件事我来,侯爷防着还有人生事就好!” 严春生和他交流完了最新情况,转身就往那里去了。 此时此刻,形势变化。既然已经解除了兵器,他们尽管人多,却也只能寄希望于那个杀了博迪的汉人将军信守诺言了。真不守诺言要屠戮他们的话,那也只好一哄而散,各自逃命。人这么多,总能逃出去不少。 严春生就没打算真的杀了他们,眼下只是第一步。 到了他们的勒勒车阵组成的临时营盘外面,严春生静静等着他们的长者出来。 许久之后,几个老头和三个年轻人一起出来了,在明军的注视下先行跪倒在雪地上。 “你们不是同一个部族。”严春生开了口,“喀喇沁的领主,本将军也已经杀了。” 又是一个新的消息,他们只感觉到心颤。喀喇沁在永谢布那边,这个将军为什么从西面出现? “从开平附近,本将军沿着阴山北面一路清扫到西面,又来到阴山南面。”严春生一边吹着半真半假的牛逼,一边制造压力,“在草原活命,多少年来你们杀汉人,现在我们为当年汗庭大举进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