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船只达到接舷的目的,他只瞧见了一排黝黑的炮口。 “轰——” 这一轮炮轰后,他觉得自己飘了起来,耳朵里都是轰鸣,眼睛也在晕。 隐约看见,倒是有一两条船拦住了对面的战船,但随后就宛如船腹被人狠狠地轰了好多拳,自己的兵纷纷站不稳落了水。 炮声、火铳声和喊杀声四起,马永的座驾就在这片狭小的战场上穿了过去,继续直扑衡阳城东南叛军镇守的东西岸码头。 这个时候,赶来城墙东南角的蒲子通已经远远望见了马永的船队。 他的脸色难看无比。 自己的水军,不说打残这支远道而来的广东水师,竟连阻拦对方半个时辰都没能做到? “大都督,城西敌军只管炮轰,城外营寨只能被打,贺参将请入城!” 传令兵赶过来汇报,蒲子通看了看一旁的池福永。 他咬了咬牙之后说道:“传令贺参将,必须给本都督守住!三百步以外的弹丸,又能伤几人?再怯战乱我军心,本都督自有军法处置!” 池福永有点同情在那里的詹华璧部下。 可是,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? 在城内守,伤亡多少会少一点。 在城外,自己人的炮打不到那么远,对面却在土山上只架满了那种新炮,根本不进逼,城外营寨只能被动挨打。 难道能冒着炮火和保护大炮的火铳兵和弓箭兵攻到那土山上? 万一詹华璧的部下也绝望之下投降,那可就麻烦了。 蒲子通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,只是厉声说道:“不兵临城下攻入城内,衡阳城就破不了!逆军宁耗火药弹丸,不耗兵力,本都督倒要看看他们备了多少火药弹丸,能隔靴搔痒搔到何时!” 池福永心里微微叹了口气。 还是要耗下去,耗到朝廷大军久攻不下吗? 但现在湘水和南面也要被封锁之后,衡阳城就真的只能凭城中粮食和军资储备与朝廷大军耗下去了。 而这样一来,城外守军皆成弃子。 不放他们进来,只怕也是为了让城内守军能坚持更久。要不然,守军人数多了一倍有余,衡阳城能守下去的理论时间就要缩短一倍多。 当此时,终于听见城西那边己方的大铳也开始响了起来。 “大都督,朱麒大军想必是动了!” 蒲子通听到池福永这么说反倒精神一振:“你和严大牛守好城南城东,本都督去城西督战!” 等他到了城西,就听见城东那边城墙上也响起碗口铳的巨响。 蒲子通一阵肉疼:严大牛你他妈……土匪当惯了是吧?这能打着水?打湘水中的那支广东水师? 只是严大牛毕竟是在守城,说不定他箭法很不错,也能指挥着士兵用碗口铳轰中两百步外行驶中的敌船呢? 蒲子通只看着朱麒大军步步逼近,正从土山上和两侧下来逼近城西。 拔掉城墙边的城外营寨后,城西就能开始攻城了。 这时,城东那边却又跑到城西来禀报了:“大都督,城东敌军有动静。那队水师在湘水和烝水上炮轰岸上守军,顾仕隆那边已经在开始登船准备渡河。” 蒲子通点了点头:“让严都督守好便是,城东最易守!” 他就呆在了城墙的西北角,北面和西面才是敌军登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