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默契地保持了一致。 教堂的钟敲了六下,瑟西抓了抓自己暴躁的卷发,望着天边的黎明问道:“你要不要吃点儿什么?” 波特掀开了被子,“你做吗?” “当然是我做,”瑟西示意他去看桌上,她带过来的食材,“你总不能指望我把夫人们送到高塔上来吧。”选项里,她完全不给波特发挥的空间。 圆桌上的食材繁多复杂,大多数的效用都指向一点,她似乎因为不知道被梦魇住的他,醒来之后需要怎样的安慰,便把自己有的好东西都送了过来。 波特在此刻又一次认识到女巫小姐的魅力。 试问谁会不喜欢一个直来直去,热心肠又透着一点儿小心翼翼的好的女巫小姐? 更何况她有一头那么可爱的鬈发! 波特咽了口唾沫,将掌心在自己的睡裤上擦了又擦,“果酱肉松烤面包……可以吗?” 瑟西打了个响指,“好选择!” 她兴奋地抱着东西进了他的厨房,“我就说我们除了噩梦和美梦,没有其他口味分歧了。” 女巫小姐哼着歌,大开的窗户透进清晨的芳香,绿叶和花草的清澈夹杂着桃金木的沉香,因为噩梦所产生的心悸,在此刻退去,波特感受着内心的恬静,心安理得地进了浴室洗漱。 再出来,他顶着光洁的额头,到圆桌旁坐下。 瑟西正在给夹满肉松酱的面包刷果酱,肉眼可见的,她给属于他的那份,刷上了最多的果酱。 “我想你的口味应该偏甜口,就像吟游诗人说的,东边大陆上的南方人的口味。” 波特接过她手中的面包问:“吟游诗人是南方人吗?” “我不知道,”瑟西在圆桌的另一边拉开椅子坐下,“他的口味我看不出来。”吟游诗人几乎什么都吃,既能优雅地吃着正餐,又能拉着她刨泥土,烤野味,很难分得清他是南方人,还是北方人。 波特: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她总是提起吟游诗人,他不免有些好奇这个传奇的人的名字。 谁知,瑟西又是那个回答:“我不知道,我一直都叫他无名来着。” 瑟西不可能说谎,她真的和一个不知道地方、不知道名字、可能还不知道年龄的男人,相处生活了十几年……波特咬下面包,用力咀嚼着,纯粹的心灵交流和信任,他有些妒忌。 吃过面包后,瑟西又端了杯热茶过来,“喝吧,虽然加了梦进去,不过不是美梦,是我处理过后的噩梦。” 茶的清香淡淡的,完全闻不出来噩梦的味道。 波特浅尝了口,淡雅的茶香在唇齿间纠缠,连下肚的感觉,都同以前吃过的噩梦不同,他惊讶地问:“你怎么做到的?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