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不好奇,你的魏晓是怎么说服了所有人,连王建平都愿意替她瞒着行踪说她死了?” “不感兴趣。” “我倒是挺感兴趣的,毕竟今天是她采血的日子。” 听到这句话,暮慢慢放下了准备大干一场的手,把准备注射的药剂减少了用量。 搜查队最近出的事较多,在物资还算充足的情况下,所有人都被放了一天假。 王建平一早就往东城飞了,莫矢和虞姬宅在家里看书。 虞姬靠坐在莫矢怀里,手里全英的《浮士德》迟迟没有翻到下一页。莫矢是再了解她不过的了,下颚抵着她的头顶,双手摩挲着她的手说:“事已至此,他们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,做好分内的事就可以了。” 他很少去安慰虞姬突如其来的愧疚或是同情。在他看来这两种情感很没必要,因为要去愧疚的人,并不需要你的愧疚;需要同情的人,并不在乎你的同情。 他向来是劝虞姬摒弃掉这些不科学,也不该有的对待他人的情感。 当所有感情放到了自己身上,别人才会在意你,把你当回事儿,乞求你的关注,你的群众地位也会得以提高。 这一点他做得很好,因此才能从东城那座死城一样的监狱逃了出来,才会遇上虞姬。 “祈祷”这个在末日里诞生的名字就是个笑话,进过那座监狱的人,不会再敢祈祷。所有人都颤颤巍巍地活着,生怕被上帝注意,连苟延残喘的机会也没有了。 不过莫矢懂得什么叫“松紧管理”,若是管得太紧,虞姬真是完全信了这套,他可就不能得到她完全的爱了。所以他适当地松了松,主动提了魏晓的事。 但是虞姬说出的话却和魏晓无关,“世界被光线和阴影分为两半,它们之间没有空隙,黑夜与白昼往往只有一线之差。” 《浮士德》里的一段景色描写,更加有意义的是后面那句。 莫矢知晓虞姬为何单单提出了这句话,他抱紧她解释,“黑夜与白昼只有一线之差,光线和阴影却不是。我之前告诉过你,灰色地带永远存在,不论大小,不论肉眼是否能看见,我们都站在那儿。” “既然存在,也分靠坐靠右,对吧?”她仰头,和低着头的莫矢对视,“我们可以选择,在这个地带靠左,或是靠右。” “然后呢?”他掰过她的身子,和她额头相抵。 “我要加入迟暮的实验。”虞姬快速地说完了这句话,她没有把握能让莫矢同意。 他们初见那天,狼狈的不只有莫矢,末日后才断药的她,那个时候的脸色简直比丧尸还要难看。 “你说过,我的血液研究,比‘渡鸦1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