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间的肌肤与他的掌心相触,雪花在此时恰好落下,凉意化为温热,掀起一阵异样的感觉。 傅思漓身形一僵,紧接着就听见他低声问:“确定不跟我回去?” 她抿了抿唇,心口郁气未散,于是说:“我身体不舒服。” “哪不舒服?” 她赌气回:“看到你就哪哪不舒服。” 话落,男人的脸色当即沉了几分。 见状,傅思漓心里莫名爽了一下,本以为她这样说完,以裴时隐的性格,必定甩手走人了,没想到男人却没有松手。 她愣了片刻,这完全不像他平日里会做出的举动。 文柏站在车旁,小心地打断二人僵持的氛围。 “裴总,应老先生的秘书来催了,问您什么时候到。” 几秒后,裴时隐才松开钳制住她的手。 得到逃离的机会,傅思漓扭头就走,踩着高跟鞋也走得飞快,绝不多停留一秒钟。 看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,男人却依旧站在那里,冷硬的侧脸笼罩在光影中,漆眸深不见底。 一旁,文柏观察着男人的神色,却无法得出任何结论。 他的这位老板,虽然年轻,却已经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,让人难以读懂他此刻的想法。 “裴总?” 直到看见楼上某户灯光亮起,裴时隐才收回视线,转身上车。 “走吧。” - 傅思漓的家在纽约市中心的高级公寓,三室一厅,一个人住绰绰有余。 回到家里之后,手腕的温度似乎还残存着男人的温度,她甩掉脚上的高跟鞋,坐到沙发上,拿抱枕把脸捂住,试图用深呼吸克制住加快的心跳。 不过还有三个月而已,等时间一到,他们就去离婚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 这时,余光忽而瞥见茶几上放着一样熟悉的东西,傅思漓顿了顿,缓慢坐起身来。 大概是这两天在搬家的缘故,她放在柜子里,平时不怎么用的东西都被菲佣都整理出来了。 那是一个扁扁的首饰盒,因为太久没打开过,上面微微落了一层灰尘,大概是盒子看起来太贵重,所以被菲佣放在最显眼的地方。 打开的瞬间,整个客厅仿佛都被钻石闪耀的光照亮。 那是她成人礼那天收到的礼物,裴时隐送的一顶皇冠。 上千万的钻石皇冠,只是那晚不小心被她摔出了一条裂缝。 措不及防看见尘封已久的物件,傅思漓的记忆不受控制地飘回过去。 裴傅两家多年交好,她自幼就认识了裴时隐和裴时欢兄妹。 她比裴时隐要早出生两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