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实的站在他面前,靠近着他,触摸着他。 “不烫了。” 何愿收回了手: “待会儿再量一下温度,回到正常体温就不要吃特效药了。” 说着,她回身朝锅边走去。 落下压力的排气帽咔的一声回到了原位,何愿将锅盖掀开。 鲜香气息伴随着热气腾腾涌出,弥漫在厨房里。 她盛出了一碗粥。 再次开到他的身前。 不锈钢勺搅动着瓷碗里的肉粥。 稍稍舀起半勺,抵于嘴边轻轻吹起。 再用唇触及勺子边沿,确认温度不再滚烫。 “帮我尝尝咸淡。” 她将勺子伸向他,靠近他的嘴边。 可他一动不动的望着她,甚至不敢眨眼。 就像是多怕眨眼之间,她就会烟消云散消失不见。 “木头做的?张张嘴啊。” 她催促道。 她的声音终于让他夺回了几分意识。 他就这样听随着她的指挥,懵懵然启唇,含住了汤匙。 她的笑容仿佛是对他乖巧的奖励。 “合适吗?”她问。 迟了迟。 沙哑的声音才从他喉咙里发出: “嗯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 何愿与肖纵擦身而过,将碗勺放置在餐桌。 她开解着围裙的绳结,将其取落搭放在椅背: “待会儿把粥喝了,喝不完了放冰箱。吃完东西好好休息一下,等晚一点洗澡把水开热一些……” 她一边叮嘱一边走向玄关。 脱下那双桃红色兔子拖鞋,弯身穿上了她的平底单鞋。 她的手握在了门把手上。 只是一直没有拧开大门。 她回过身望向他: “我先走了。” 男人本闪烁着光动的眸倾刻间全然熄灭。 就如坠入深潭的星耀,连余光都不剩。 “嗯。” 他颔首。 随即垂下了眸。 “肖纵。” 大门开启。 她站在门前,叫了声他的名字。 他再度望向她。 已做好万全的准备接受她的疏远与离去。 可不知是不是错觉。 是余霞的残辉落入里她的眼眶,还是似真似假的幻影将他催眠。 她目色里充盈着灼热的眷恋,千丝万缕夺眶而出,紧紧缠绕在他身周。 “等我。” 她说。 —— 莫许回到家时,屋里没开灯。 仅有壁灯散发出暖黄微光,浅浅点缀在黑暗里。 “愿愿。” 他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妻子。 暖洋洋的笑意瞬然漫在他唇边。 换上拖鞋,他提着一袋老式鸡蛋糕向妻子走近。 那是何愿平时最爱吃的鸡蛋糕。 今日下班早,他特地去排队买了一些。 “怎么不开灯一个人坐在这里?” 他温声询问。 沉稳的脚步声止在了沙发旁。 男人温软目光从她身上挪移到茶几桌面。 他的微笑僵在脸上。 只见。 上面放着一张受邀请为“肖纵”的喜帖。 “你早就知道,那时肖纵在监狱里,对不对。” 她的声音是陌生的冰冷。 冻结住了他的血液与跳动的心脏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