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缺养儿子的钱!他就是觉得我把女儿带走了,怕以后翅膀硬了不回家,他家拿不到两份彩礼给他的宝贝儿子!” 李想男用衣袖狠狠搓了搓泛红的眼睛: “我都给他们家生了儿子了,为什么还要纠缠我。粥粥米米也是他的孩子,他都不盼她们好过!” 李想男曾草草提及过远在老家的丈夫。何愿以为,那只是个与李想男老死不相往来形同陌路的边缘角色。没想到会是这样黑心肠的败类人渣。 放下手中药物,何愿抽出纸巾递在李想男手里: “好好姐,要是下次他再来找你麻烦,对你使用暴力,你一定要报警!” 话落间,何愿看出,李想男没有报警应是有所顾虑。 或许是因自己外来人口的身份而觉得低人一等,又或许认为她与李华有着夫妻关系而被敷衍处理。 湿润的眸间显现出一抹难处,李想男面向着何愿肖纵二人,笑意悲苦: “这次真的谢谢你,何愿。还有你的同村。要不是你们,他估计又要对我下狠手。连累到你们,我真的很抱歉。” 言罢,李想男深深一鞠以表歉意。 何愿拉着她:“别这样说,好好姐。” 面对着随即站起身的肖纵,李想男问到: “对了,还不知道,你同村怎么称呼。” 偏侧的余光还未来得及拢过他。 她始终没有望向他。 “他叫肖纵。” —— 蒋彪坐在驾驶座玩手机游戏。 正当对决紧急时刻,他全神贯注盯手机,紧紧咬着牙,手指大力的摁在屏幕上,发出激烈的咄咄声。 一局落败,他啧的一声往后一靠,将手机甩在身旁的副驾座。 后视镜里,昏暗灯光下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维持着微妙的距离。 蒋彪真着地眯着眼睛,渐渐坐起身,终于辨出了靠近者的身份。 他打开车门走下车,笑嘻嘻的招呼道: “哎!何小姐!刚刚都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。” “蒋师傅你好。” 不远处,何愿微笑着轻轻颔首。 “何小姐的车停哪儿了?” “我没有开车过来。” “这么晚了也没公车了,不嫌弃的话,我载您回去?” 何愿连连摆手: “……这太麻烦你了。” “不麻烦不麻烦。”挂着热情笑脸道敦实男人加快了脚步,紧忙打开了铁皮面包车的后座车门。望着后座杂乱的货物与私人用品,蒋彪一阵迟疑。不过片刻,他立马掉头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:“来来来,您坐这。您和肖哥不是同村吗?一路上还能叙叙旧呢。” 高大的身影擦身而过,如一阵风一般识趣的钻入了拥挤的后座。 何愿没有再推拒,在与蒋彪的连连道谢后,坐入了副驾驶。 空旷街道上行车无几。 路边一家家店铺结束了一天的营业,寥有零星光点明在为数不多的半掩卷闸门内。 身为同村的两个人并没有叙旧的意思。 倒是掌着方向盘的蒋彪一路上喋喋不休,一刻没让空气安静过。 整齐的路灯由小到大,接连从眼前闪过。 与蒋彪的对话渐渐有些漫不经心。 何愿目视前方的双眸像是闪动着挣扎的拉扯,颤动不止。 终于。 她悄然抬眸,怯怯的凝向了驾驶室中央的后视镜。 耳畔所有的声音在此刻消止。 万籁俱寂。 坐在后排的男人目色浑浊。 那双通过镜面与她对视的深邃眼睛不知是因巧合而接过了她的视线。 还是。 他的目光从未从她身上挪移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