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上下打量起来。 女帝失笑:“本来就是为了方便你禁内行走给的一个虚衔,自然是往高了给。要不是三师三公太大了不能随便授就给你封那个了。名义上长宁长安银朱贝紫都算你的下属……名义上的,没有实权。” 看他玩牙牌玩得起劲,女帝不禁提醒了一句,“我的饴糖冰糕?” “喏。”法兰切斯卡顺手把包裹打开,自己还拈了一块,“我看外面的铺子都写什么宫廷秘方,御厨亲授,怎么你偏偏喜欢宫外的。”一大包零食,从早上开市就排队挨个买了来,一件不少。 “八仙斋的我吃得多,口味习惯,尚食局做的太中规中矩了,没什么意思。”女帝挑了一块冰糕打开吃了,“你撞见谁了?” “……不认识。”法兰切斯卡想了想,“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,和一个看着年纪有点小的。” 要说没见过的话就是新秀了,除了崇光和毓铭外其他四个他都没见过,希形和春关系好走在一起也有可能,户琦清风同住也有可能。要说特别漂亮…… “林户琦吧?我就记得他长得漂亮,另外那个就不好说了。这么看来这小林郎君还是个心思重的。”女帝嗤笑一声,“先帝时候后宫争风吃醋打得不可开交,有一回差点把还是皇子的我哥哥淹死了,到最后甚至开始左右前朝。那会儿咱们在外面,要不是当时我哥哥在前面顶着先帝的压力一口气废了十几个宫侍,只怕大楚朝廷要全由宦官做主了。”中间还搭进去惠王和他的父亲,这又是另一件事了。 先帝朝美人无数,活到现在的只剩一个年逾八十的谢太妃。其余人有的是先帝朝就被发落了,有的是死在争风吃醋里,还有些是通泰政变之后女帝叫人捆起来斩了陪葬的,剩下的慢慢衰老去世,现在只剩下了太妃谢长风。 这些事谢和春也些许听谢长风讲了些。他入宫这几日时常跑宁寿宫,就只是随着谢太妃摆摆棋局,侍弄花草,全无争宠的自觉。 “听说陛下召幸了?是个什么样的?”谢长风年逾八十,脸上早长了不少老人斑,头发雪白,稀疏地束在冠里,只着了一身苎麻的衫子,拿着小水壶给山茶花浇水。 “伯公,您消息怎么这么灵啊……”谢和春在一旁嗔道,“也不见您出去过啊……” “也就你不来事。”谢长风无奈得很,点了点身边小子的额头,“你是侍君,自然要想办法在陛下身边插点眼线好揣摩圣意,现下你还年轻也罢了,总还有点赖以翻身的美貌,等你到了崔侧君的年纪,没了宠,又没有权,在宫里如何生存?特别是这个陛下……”他压低了声音,语速慢下来,“他们三个孝敬生的,一个是笑面虎惯会摆弄人心,一个面冷心寒杀人如麻,最后那一个好点,也是心思机敏极有手段的,不然怎么能里应外合把今上推上去。” 年老的上一辈侍君看看自己的孙辈,实在难成大器,只得叹了口气摇摇头,“你这没心思的,也不多留心看看陛下的喜好,你和我说,昨天得幸的那个什么样子?” “看着很普通,看不出什么特别的。” “你……”谢太妃一口气梗在喉咙里,“既然普通,你还不多争取一下?皇帝膝下无子无女,前边儿肯定不会选一次就作罢,你等三年过后再选年轻的进来?你又没心思,要真的发展成先帝朝那样你哪活得下来。”谢长风叫了贴身的侍子来,“随云,你叫我们以前的人打听打听,皇帝近来都爱好些什么,在哪起坐休息……我记得她身边的中官是换过的,原来那个竹白死了之后是谁接手,还有昨天那个侍君出身相貌性情年纪……”他说得多了,不由得喘了几声,“咱们这个小少爷全不知事,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要张罗。” 随云公公轻声道:“太妃,怕是难,御前的人嘴巴都紧,现在的中官长宁长安是陛下一手抚养大的,况且……陛下这些年连崔侧君都没怎么召过的。” “她不喜欢崔简不是理所当然么?看他做什么。”谢太妃啐了一口,“当年为了逃婚连皇储都不做直接跑去关外七年没回京,好不容易先帝低头了,崔家上书一逼,直接让先帝逼杀了昭熙和那个公主,后面崔家又斗死宣平侯,她怎么可能对崔简有好脸色。叫我们的人想办法查一查娈宠记档就是。” 这时候看起来他很有几分当年做谢贵君时候的雷厉风行,叫谢和春也不得不张大了嘴巴,感叹自己这个伯公知道这么多还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,实在是有点手腕的。 “伯公,您也太……知道太多了……” “知道是一回事,在君上面前怎么表现是另一回事。”谢长风手里的水壶直接敲上少年人的脑袋,“知道得多,是为了让你晓得怎么面对皇帝,讨她欢心,不是让你去皇帝面前卖弄的……你啊,就是给惯坏了,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晓得。” 浇过了花,年老的太妃唤人收了水和剪子,自回殿中躲升高的日头,又叫来侄孙跟着:“赵家送来一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