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吗?”她问。 进家门殷宁就把羽绒外套脱了,只有条单薄的裙子在身上。柔软的面料,殷照低头看到胸口被起伏顶出清晰的凸起。 一时坐立难安。 他挪走目光:“刚被划的时候没反应过来,血止住以后反而觉得疼了。” “伤得深吗?”殷宁更是觉得心疼,“我有止疼片,你要不要?” 殷照摇头,视线移到她的小腿:“没关系,你冷不冷?” 不等殷宁回答,他把沙发那边的毯子扯过来,盖到她的膝盖,再将垂在肩头的头发别到她的耳朵后面。 体贴的动作令她更难受,摊平殷照的手掌,放在自己脸上。 见她眉头拧在一堆,他伸长拇指压平,反过来安慰她:“别皱,不好看了。” “要那么好看干什么,这儿只有咱俩。”她郁结地抬头,冲他抱怨。 殷照后面的话被门铃声打断,殷宁起身开门。 孙乐皙一路跑过来,又提着医疗箱,气喘吁吁。本想关心殷照的情况,看清殷宁的样子,转口变成:“你怎么穿成这样?” 殷宁这才反应过来,拉高从肩膀落下的吊带。 “太着急了,没想起换衣服。” 孙乐皙再往屋里看。 殷照背对她们坐着,到这个年纪,体型发育得已非常接近成年男人,要不是穿着校服,从后看根本分不清。听见两人的交谈,他扭过头和孙乐皙打了个招呼。 墨色眉宇清秀,瞳中藏着她已看不懂的情绪。每次看到殷照,孙乐皙都不禁感叹,这孩子真是挑了殷宁身上所有好看的地方长,秀气却不女气。 “儿大避母。”孙乐皙提醒,再低头扫那深领里探出的白腻颜色,鲜艳色彩显得殷宁整个人都发亮,“他正好是这个年纪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殷宁回答,“特殊情况。” 家里就他们两个,再怎么避,总不能像陌生人似的一句话都不说。 她还是担心他的手,催孙乐皙赶紧过去,自己回房披外套。 照到全身镜,殷宁才发现这条睡裙的领口有这么低,几乎三分之二都露在外面。她微微往上提了提,挡住大半,却掩盖不了形状。 怪说不得当时殷照的眼神有些游离,好像不敢看她似的。 反而是她显得不太注意了。 殷宁用鲨鱼夹把头发盘起来,手指擦过耳尖,想起刚才殷照帮她别头发的触感。他才从外面回来,指尖冰冰的,摸到时让她悄悄打了个激灵。 她在房间里待了会才出去,孙乐皙已经帮殷照检查完。 “还好,没伤到筋。”她给他消了毒,重新换上纱布,那口子横穿整个掌心,“这几天注意手别沾水,我过两天再过来补一次药。他正是新陈代谢快的时候,估计一周就能结痂。” 殷宁松口气,走过去坐到殷照旁边,抓起他的手检查。 “行,没别的事那我就回去了,有问题再叫我。”孙乐皙也有殷照的联系方式,他们有情况可以直接沟通。作为家庭医生,随叫随到是基本素质。 送走她,殷宁锁好门,扭头看殷照。还好他伤的是左手,不影响吃饭和写字。 “人家要什么你就给他们好了,何必呢,以后再买。” 殷照对着空荡荡的手腕摇头,难得显得固执。 “那是你给我买的。” 作为他升入高中的贺礼。 殷宁听后却乐,他身上哪样东西不是她买的:“你命都是我给的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