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大半年了。 婠婠心中很是想念自己的孩子,只是嘴上没说罢了。 聿儿如今正是一个幼儿最易长身量拔高长大的时候,一月不见便会觉得很是不同,只是不知这大半年没见,孩子又长成什么样了。 更不知道孩子心中是否会常常埋怨他们。 怕只怕,今年八月,聿儿的生辰之前,他们还是赶不回宫里的。 皇帝咳了咳,“是啊,都到端午了。” 婠婠又一副沉思的样子,“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,好些过节令用的东西都没来得及置办,不知萃澜萃霜她们可有去准备。我还想吃蜜枣粽了呢。” 皇帝道:“我已嘱咐了她们,她们自会去置办的。” “那就好,”婠婠抚了抚心口,“对了,明日张将军的妻苏夫人置了端午宴,还专程来请我赴宴的。今晚得早些睡才是。” 皇帝显然有些受伤:“就这些?你当真没有旁的什么想与我说的话么?” “似乎是某人的生辰。”婠婠若有所思。 “某人?” 晏珽宗上手捏了捏婠婠的脸颊,看着她微微嘟起的水润唇瓣,忍不住便想亲下去。 “什么某人?” 许久许久,这一吻结束后,婠婠才伏在他怀中有气无力地回答,“是我夫君的生辰。” 这答案让他心满意足。 皇帝是太后的嫡次子,他的生辰在五月初九,对于魏人来说,那是个万国来贺的重要日子。 而她夫君的生辰,却是在五月初五。 是端午。 这是个“恶日”。 一般在端午出生的孩子都会被视为不详,在世俗的眼光里,这个日子出生的孩子更会被隐晦地埋怨上一句“生的日子不好”,甚至可能克父克母,是个导致家破人亡的祸根。 就连圣章太后当年都这样讥讽过他。 ——“难怪你的娘要在这日子里把你生下,你的亲父被你克死,亲娘又是个娼家女,怪到世人都说这日子生的儿女不一般呢!” 这话,他当年并没有去反驳,更不知道如何去反驳。 这都是实话。 所以后来许多年,晏珽宗即便知道了自己真正的生辰,却从来都装作不知道,更没有为自己庆生过。 第一次有人为他庆生,说要在他生辰那一天送他一件生辰礼,那一次他心中是何等的心情。 但是那个人却骗了他。 她不仅没想为他庆生,甚至还想亲手送他去死。 他想恨她,又实在是恨不起来;她才掉了两滴眼泪,他就马上又心疼得不得了;她偶然咳嗽两声,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掏出来与她吃了。 不过,过去的终归都已经过去了。 都过去了。 “哥哥,我错了……” “对不起呜呜……我已经知道错了、我已经、已经知道错了。” 时隔多年,她倒终于想起来和他道歉了。 他心下早就不再记着当年的事了,可是面上仍旧冷冰冰地不近人情:“晚了。你当年犯的错,仔细说来我还没认真找你算过账呢。” 婠婠连连抗议:“当年、当年那天夜里我的身子就被哥哥拿去了,还不算得了教训么?哥哥要这样凶我。我不过犯了点小错,在你这里要算八百年的账……” 皇帝冷笑:“那你既然这般懂事,今年可给我准备了生辰礼物?” 按照往常的惯例,晏珽宗一般只会在这一天期待收到两样来自婠婠的礼物。 一样必须是她自己亲手做的东西,另一样,就是她的身体。 要么她要在他生辰之前提早准备,为他亲手做一样东西赠他。 要么就直接抱着枕头躺平,这一日随便他百般折腾,都必须无条件配合,并且不论被他怎样弄,第二日都不准提旧账和他生气。 婠婠每次都准备第一样。 但是每次结果都是那狗男人狮子大开口,收了她的礼物之后还掠夺第二样。 婠婠也不能拿他怎么样。 所以今天晚上她就提前和他打好关照了: “我今年什么都没给你做,你也知道的,在外头我也没空准备什么。”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要弄就赶快弄了就是。 晏珽宗不免心下失望,但知道她跟着自己出来辛苦了不少,亦不忍心多说什么,只能去索取第二样。 他将婠婠从丝被里拉出来,像处理一条白鱼似的几下剥去她身上的寝衣,将她推倒在锦被上躺好,又随手抄过一个枕头丢给她。 婠婠会意,将那枕头垫在自己臀下,很是温顺地就分开了双腿。 皇帝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:“那是留给你跪着时候垫膝盖的。” * * 为大家炖肉去啦。 PS:下一章会有女口男情节(不喜轻喷)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