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上至少两次,晨起更衣时一次,夜间就寝之时一次。直到太子殿下满了百日,您和皇帝陛下重新同房之前。——贾嬷嬷还会时不时地给您来按揉腰肢、腿腹,叫您身段更柔嫩年轻些。” 婠婠面无表情地道:“我本来就才二十岁出头,哪里就老了?还要如何年轻,变成襁褓婴孩么。” “这膏露涂在身上,一不要您疼,二不要您受累,叁不要您琐碎操心,不就是跟饮茶吃饭一样简单的事儿么?殿下怎么这般不高兴……换旁的女人,只想要人这般服侍还不能呢。” “再说了,男人到了榻上不就是那么一回事。您把腿一张叫他入得痛快舒畅了,他畅快您也畅快,以后夫妻恩爱,还要什么不能?难道不是对您好,对他也好的事儿?” “别说了!”婠婠兀自系好领口上的珍珠盘扣,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华夫人的话,冷着脸走出了内室,“华娘,您别说了,我知道就是了。” 她眼眶中有泪花微闪,身体都在发颤。 虽然晏珽宗平素重欲、又极喜同她榻上交欢之事,可是婠婠还是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。 虽然他时常表现得很喜欢她的身体,可是她觉得他更喜欢的是她这个人。 他们之间肯定是有情的。 不是为了如牲畜一般的原始兽欲而纠缠在一起。 他用尽手段和谋略迎娶她做名正言顺的“元武皇后”,不就是因为真的爱她么? 而且分明她怀孕、生产和坐月子的时候,他都细心体贴地陪在她身边呵护她,一点都不在乎她生产时的狼狈和污秽,甚至他都已经大半年不曾和她同房合欢过了,依然爱她如初,也没有再去寻别的女人,这就是证据。 婠婠现下就是如此以为的。 她洗漱完出来时,殿内恰好已经摆上了晚膳,皇帝正坐在椅子上等她来用膳。 见到他时,她唇边便不自觉地牵起笑意来,亦忘记了方才和华夫人的不快,提着华丽轻盈的裙裾便扑倒了他怀里。 晏珽宗将她稳稳接住,抱了个满怀。 做了母亲的人,行动间倒是越发像个小女孩了。 满满的馨香娇露扑进他怀中,她才刚沐浴过,面上氤氲着水汽蒸腾出来的热气红晕,如云长发的发尾间还沾着些许水汽,万般的娇艳动人。 他俯首滚动了下喉结,下腹间不觉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感,似是满身的血液都朝着那一处奔去。 按理来说,其实今夜他们便可以开始同房的…… 只是,她母亲说得又极有道理,让婠婠百日之后才能同房,到底是为了婠婠的身子好,他算了算,自己还有两个来月的日子继续熬下去,现在是断断不能的,于是也就急促地平复了下呼吸,将那窜起的邪火强压了下去。 他又想到今日和她照顾聿儿的那些乳母们说起还想生个女儿的话。 婠婠说,她还想再和他要个女儿。 这让他感到无比亢奋,让他觉得原来她心中也是有他的。 因为有他,所以才愿意再忍受一次怀孕生子的痛楚,要和他生个女儿。 婠婠愿意受苦受累生下皇子聿,或许有那么一方面并非是出自她的本愿,是她出于保护自己的需求,是受她母亲的催促和要求。 她们母女需要一个皇子来作为自己日后的依靠,有了皇子了,她们才能安心。 ——所以就算婠婠不想生,她母亲也会逼她生的。 但是她现在却说她想要个属于他们的女儿。那一定就是出自真心了。 他没想到在吃了这么大的苦后,婠婠竟然还想着女儿的事。 生不生的倒是无所谓,只她能说出这句话来,就让他觉得他这一生都值了。 这个时代的女人或许会为了自己的地位而给自己不爱的男人生儿子,但是大概率不会愿意给那个男人生女儿的。 * 婠婠未查他适才心下唱过了怎样的一出大戏,经历了何如的一番折磨,被他放在椅子上坐下后,她还笑吟吟地问他:“照顾聿儿的乳母嬷嬷们说,你每日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