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“所以当我听你说要追我的时候,我很吃惊。”齐颂言低声说。 沉慕娅怔愣道:“那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我的?” “声音。”齐颂言笃定道。 齐颂言当时没有特意去找这个女孩是谁,他的时间每天都被占得很满,自从决定要尽快变强大后,他无时无刻不在努力。 但当沉慕娅出现在他眼前时,他还是认出来了—— 原来是这样,沉慕娅想,难怪舞会那天她看到那张创可贴会这么眼熟。 她的喜好一直在变,但有人替她记得。 沉慕娅不知该作何感想。 齐颂言轻拥她入怀,“所以……” “我追你,并不是因为和人打赌。”沉慕娅打断他的话。 如果齐颂言心中仍有颗刺,那么她要负责把它拔掉。她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什么齐颂言那么没有安全感,既然如此,她愿意解释给他听。 “我见过你,”她陷入回忆,“也许你不记得了,在你生日的那一天。” 各个世家被邀请参加生日宴,沉家赫然在列。 齐颂言愕然看她,他听出她是在回答他那天的问题。 “你真的喜欢过我吗?”他那时问。 沉慕娅笑道:“当时我想的是,这人派头可真大,都快比上我了。” 沉慕娅最喜欢凑热闹,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她。但齐家公子好像并不是她想的那样—— 身着银色西服的挺拔男人跟在父亲身边,时不时应上两句,可那脸上的微笑在沉慕娅看来怎么都觉得违和。 出于好奇,沉慕娅跟着他到花园,不经意间窥到另一面:男人靠在树干上,被月光照耀的脸有晶莹泪光。 背影看起来孤独又无助。 沉慕娅一个没注意,踩到脚下枯叶,发出清脆的声响,那人很警觉,立刻转过头来:“谁?” 本就是偷窥,沉慕娅不好意思露脸,躲在灌木丛后,昏暗的夜色替她遮挡身形,齐颂言只接到一包从远处抛来的纸巾。 等他追过去,那人早已没了身影,他垂眸看着手里上面有印花的纸巾,神色不明。 沉慕娅做贼似的回到宴厅,南娅失笑:“你这是干什么去了?” 沉慕娅干笑两声,“我去吃蛋糕了。” 南娅没多想,拍了下她的头。 自那以后沉慕娅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齐颂言的消息,得到的说法都很统一,那就是—— 学习好,人高冷。 沉慕娅哼哼两声,想起那天躲在花园哭泣的人。高冷?她怎么不相信呢。 十六年来这是第一个引起沉慕娅兴趣的人,她自然要好好观察。 当她把这话说给徐见青听的时候,她假装严肃道:“女人,你引起了我的兴趣。” “是这样吗?”徐见青朝她递了个眼神。 两人一起笑趴在桌子上。 “所以你是那位灌木丛小姐?”齐颂言手掌摩挲着她的颈部,深色近乎温柔。 沉慕娅听出来他的调侃之意,有些不好意思,咕哝道:“还不是看你太可怜了。” “是。”齐颂言道,“所以麻烦沉小姐接下来也可怜可怜我。” 虽然说沉慕娅没有给出回答,但两人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。沉慕娅还有未完成的事,他也一样。 这天上午,沉慕娅下楼时发现南娅正拿着水管浇花。 她难得看到自己的母亲提起兴趣,嘴里咬着片吐司坐在南娅身后。 南娅偏头,“起来了?” 沉慕娅含糊着应声。 “你喜欢的男人长什么样?”南娅状似不经意问道。 沉慕娅差点被母亲的直白呛到,连忙拿起牛奶喝了口。 南娅小声嘀咕:“总不能是女的吧。” “妈!”沉慕娅连忙在她说出更惊人的话语前制止母亲。 南娅瞥她一眼:“你急什么?你妈我看人是有点不准,但也不到瞎眼的程度吧。秦家那个小伙子就挺不错的,你也把人给拒绝了。” 想起之前的相亲经历,沉慕娅想说您看人确实挺那啥。 “秦朗都跟您说什么了?” “他什么都不说,我难道还猜不出来吗?” “有空叫人来我看看。”撂下这么句话,两人之间陷入沉默。 “妈……” 南娅知道她想问什么,“离婚协议我已经让人拟好了,找时间我会让人送过去。” 沉慕娅虽然惊讶于母亲的效率,但更多的是为她高兴。 真好,她马上就能脱离苦海了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