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合离后养个弟弟做相公(1v1)

合离


而下,形成一弯月湖。湖畔生着一丛丛石榴花,鲜艳夺目。

    关雎最喜欢看那景致,但张烈不愿。她常常独自在湖畔赏花玩水。

    她想携手他去,那是在以前。现今她捡回一条命,她只想回洞溪村看屋前屋后的山茶花。

    那是爷爷替她种下的。

    爷爷走了,种下的山茶花还在开。

    关雎闭上眼睛。张烈以为她不舒服,急忙喊了郎中来。

    郎中瞧后只说病人身心疲惫,需要静养。

    张烈见她秀美的面容上尽是倦意,便也不多言语。他坐在一边陪她。

    窸窸窣窣的,有人进来低语几句。

    “夫人,你安心养伤。我去处理事务,稍后就来陪你。”他起身,阴影落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她有所察觉,也不吭声。

    张烈再看了看她,轻步而去。

    关雎病中,张烈无微不至地照顾她。她恢复一些,他高兴发狂。她好了,他如获至宝,满目热泪。明明是她生病,他却瘦了许多。

    她伤彻底好时,寒冬过去,春天来了。她在床上躺了几个月。后山湖畔石榴花未开,洞溪村的山茶花已绽放。

    是时归家了。

    关雎坐于桌前写下和离书。

    趁春光正好,她换上新衣。

    淡黄色的花纹襦裙如同鱼尾垂下,素青色的上襦掖入裙内,身姿纤弱,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。

    头上放了一支银步摇,这是她的嫁妆。首饰盒里其它东西,她一样没拿。

    那都是张烈送给她的。

    她无需寻,晨间张烈练武结束就回。他一身汗,捡了干净衣裳去后山。再回来时清清爽爽。

    他利落地烧火做饭。

    关雎养伤期间,里外大小事都是他打理。

    她好了也不爱动,他依旧做着,毫无怨言。

    吃过饭,她拿出和离书放他面前,笔墨均备好。

    “签字吧。”她声音柔糯,听不出一点生气。但毫无感情。

    张烈洗了碗筷,闻言身形一僵。他连呼吸都急促许多。

    他捡起看。

    “似猫鼠相憎,如狼羊一处?”

    “解怨释结,更莫相憎;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”

    他捏紧纸张,只觉得气往上冲,好不容易忍下了。

    手微抖,“夫人,你这是要与我合离?”

    张烈言语发颤,他抓紧和离书,“夫人,你还恼我?”

    “我已知错,往后会弥补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张烈,”关雎打断他的臆想,“我意已决。从今往后,你走阳关道,我过独木桥。一别两宽,再不相见。”

    她凝视他半响,“张烈,我厌恶你。”

    张烈心神大恸,无力坐下。

    “夫人,三年夫妻情分,你真能放下?”

    关雎亲自递笔给他,似低声自语,又像问他,“你我之间,何来夫妻情分?”

    三年内,他从未归家,更不捎一信。他眼中焉有她的身影?

    他已被野花迷了眼。

    她为农家女,也不肯要负心郎。

    “快写吧。天色暗了,我就不好赶路了。”她催促。

    张烈呆呆地听着。他木讷地接过笔写下名字。

    “多谢。祝你前程似锦,早觅得知心人。”

    太阳高升。

    天气暖和,山花烂漫。

    关雎的心也松快起来。她轻哼着小曲,收拾东西的动作愈发快。

    张烈还坐在椅子上没有回神。不错,关雎骂得对,他张烈枉为人!

    他不仅觊觎弟妹,还冷落妻子。

    他该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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