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起床的时候,安妮塔的脑子昏昏沉沉,头重脚轻,连眼圈也是黑的。 昨晚恶魔走了之后,情欲的余热还在敏感潮红的身体上停留了许久。 虽说下面的确高潮过一次,但早就习惯了被alpha捣弄的身体却无法因此餍足,而是悬在浅尝辄止的半中央,亟待更多更深入的抚慰。甚至安妮塔自己尝试了好一会,也毫无作用。 整个情形简直就跟戴上禁锢器那天一模一样,只除了这一次她连能帮上忙的药剂都没有,只能无助又悲哀地忍耐着,等待身体自己慢慢冷却。 在燥热情潮的折磨下,安妮塔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,也正因此她到了第二天早上时仍然怨念深重—— 到底那几个可恶的禁锢器是怎么一回事啊…… 明明在恶魔手下的时候……那么轻易就…… ……所以说为什么偏偏自己就不行呢?? 也太不合理了吧?! 等到安妮塔郁闷万分地打着哈欠走出房门时,害得她昨晚辛苦万分的罪魁祸首,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眼前。 金发的恶魔此时已经完全是彬彬有礼的样子,正在和房子的主人老奶奶愉快地交谈着,不用想也知道是扮演着「圣殿的准骑士西蒙」的角色。听到开门的动静,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地转头望过来。 在恶魔兴致勃勃地投来的视线下,安妮塔的身体一下就心有余悸地僵硬了起来,不仅如此,老奶奶和蔼的笑脸也让她后知后觉地想起—— 昨晚……又跑又哭的…… 动静应该很大…… “小安妮,昨晚睡得不好吗?”老奶奶笑眯眯地抬头望向她,叫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起的昵称,“……你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,是床太硬了吗?” “没、没有的事……” 安妮塔睁大眼局促地捏住了袖子,脑袋一下子变得混乱。 糟糕,要怎么回答啊……?! 昨晚到底……有没有被听到呢…… 她下意识瞥向了金发的恶魔,又在对方意味深长的目光里回忆起了更多不妙的景象,身体陡然就泛起了热意。 安妮塔愤愤地别过了眼,或许她的神情让老奶奶误会了什么,白发苍苍的老人语气一下子变得不安起来,“真抱歉,我们乡下地方……” “哪里哪里,”直到此时,恶魔才不紧不慢地接过话,“您别担心,圣职人员可没那么娇气啊。” 他的语调慢条斯理,嘴角含着无懈可击的温柔笑意—— “只是我的妹妹第一次接到出远门的任务,一直担忧得睡不着觉,已经好几天了呢。” 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老奶奶这才恍然地松了口气,“多亏了有各位圣殿的大人们在奔走,我们才能好好在这呢……光明在上,只要你们不嫌我招待不周……” “怎么会呢?”恶魔在这样的场合游刃有余得令人惊叹,嗓音甚至比布道的牧师还要柔和,“……您都把自己儿子的房间收拾出来了。我看到墙上挂着的猎弓,他一定是个强壮的小伙子吧?” “哎呀……您真是说对了,我的儿子以前就是猎人,不过他自从结婚后,就跟妻子跑到镇上去了……” 大概是说到了自豪的孩子,老奶奶很快就兴高采烈地絮絮叨叨起来。安妮塔小心翼翼地打量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