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的唇瓣传递到她的四肢,让她觉得好像整个身体都流淌着温暖而轻盈的咒语。 嘴唇相接的一瞬间,小天狼星能察觉到伊薇特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,但她很快就放松下来,生涩地回应着他。 他第一次知道女孩子的嘴唇是这样柔软,像是甜蜜而富有弹性的香草布丁,美好得让人难以只满足于浅尝辄止。鼻腔里充盈着内敛幽微的丁香花的味道,那或许来自她的头发,或许来自她的长袍,虽然是平常早已习惯的淡香,但此时却不知为何使人迷眩。 欢欣剂、福灵剂、迷情剂——无论什么魔药都绝无法带给人如此幸福的感觉,就好像心脏轻飘飘地浮在半空,如同金色飞贼一般,快乐而轻盈地扇动着翅膀,脚却还踩在坚实的地上,稳定得让人无比安心,也永不害怕会倏然坠落。 沐浴着新年第一缕日光,在不为人知的高塔之上,格兰芬多的掠夺者和拉文克劳的级长安静地接吻,好像此刻的钟楼独立于时空宇宙之外,既无过去,也无未来,而世间的任何苦难和悲愁,都已悄无声息地离他们远去了。 ********** 太阳已经完全离开了地平线,早餐的时间也早就结束了,但他们仍然没有离开钟塔。 “现在你愿意说说非要去希腊的理由了吗?”小天狼星问。 他发觉一旦盯着伊芙看,就很难将注意力从她的嘴唇上转移开,所以只好低下头,好像对自己围巾尾部那根松散的线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。 伊薇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粉色,并以极高的频率眨着眼睛,呼吸中也有些不易察觉的紊乱。但她的表情还算镇定,看不出心脏是不是在“砰砰”狂跳。 这种近乎可怜的紧绷情绪只不过持续了一小会儿。小天狼星说起希腊,她就完全冷静下来了。 伊薇特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将推演出的占星结果和盘托出了。 小天狼星闻言有些意外。他能看出伊薇特是在被什么事情所困扰,但绝没有想到,一直让她如此纠结的,竟然是一个有关他的天文预言。 “星相是会改变的。”他回忆着天文课上学过的有关星相的基本原理,安慰她说,“人的出生和死亡、结缘和分别,都会对星星的相位产生改变,谁都有可能因为和某人的偶然相遇而踏上其他道路,从而拥有完全不同的命运,不是吗?” “或许吧。”伊薇特看起来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开怀,仍然忧心忡忡地垂着头,消沉地说,“但是星辰的轨迹不会变化,所以有些事不是可以改变的。我害怕你的命运就是不可改变的一种。” “我还以为你不害怕死亡。”小天狼星笑嘻嘻地调侃道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