朴席这不就是在无时无刻炫耀自己多受家人关爱,整日胡搅蛮缠作着作那。平时他全当没听见,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,可今天不知怎么,就是不想再惯着他了。 朴席半点没察觉出这句话的不妥,只是笑着打趣:“你什么时候信这些了。” 朴席刚挨着任司坐下,任司就站了起来,他的眼睛看向金希。 “接下来什么打算,去我的赛车场玩两把?” “行啊,让她也一起去吧。” 被人盯着的金希双腿交迭,刚和恩范发完消息,闻言头也不抬:“在和我说话?” 朴席接话:“是啊,问你去不去赛车。” 任司看她头都没抬,干脆长腿一迈踩过茶几,手插裤兜,站到金希旁边开口:“问你话呢。” 啊,好烦,听不懂人话的家伙又来了。 金希摁灭手机,白色运动鞋踩在茶几边沿往后一靠,歪头,笑眼弯弯凝视着他,拿着手机的手空出食指指了指面前人的裤兜:“手。” 只是与那双金色眼瞳对上视线,任司胸膛的伤处就隐隐作痛起来。 十八年来头一次吃那么大的亏。 昨天从医院出来就马不停蹄处理手里的事,偶尔闲下时立刻被疼痛鞭策想起金希,她就像是阴魂不散的疯狗,夺走他宝贵的叁小时睡眠里的大半时间。 现在亦是如此,他如同越挫越勇的战士,无视她最初的那句警告弯下腰,学着刚才看到朴席那样伸手去捏她的脸。 金希抬手打开他伸过来的手,还顺势扯住他的袖子,把他插在口袋的另一只手抽出来。 她抬手看着他,笑着拍了拍他的大腿:“说话要把手拿粗赖……”说话间,她的脸被人捏住往外扯。 朴席不知何时绕到了沙发后面,捏着金希的脸连连发问:“去不去,去不去啊?” 装到一半被人打断,?她有些好笑地仰起头,干脆扯着他的手臂将人从后面扯过来。 谁也没想到,一个一米八九近一百六十斤的大高个被她这么一扯还真扯了过来。朴席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摔到了她腿上,下一秒天旋地转被人坐到了身下。 她长腿交迭着,将朴席的脸摁进沙发里。 “有好玩的我当然要去。” “唔唔…唔,别摁我头。”朴席整个人扑腾着。他平日里也没少撒娇耍赖,经过短暂相处把金希当成了朋友,再说有过一次撒娇经历。 此时干脆两手握住她摁自己头的手,低低的声音透过沙发棉传进两人耳朵里,“好金希,希姐,姐姐…我只是想和你玩,松开,呼吸不过来了…”瓮声瓮气的。 他的身体很健康,血都是热的,不像金希,从小伤了身体,一年四季体温都低得可怕,还被嘲讽过是病秧子冷血动物。 炽热的双手抱住她的手,股股暖意顺着她冰凉的手传递四肢百骸。 “我也是在和你玩耶。” 她松开他。 朴席得了自由,大口大口喘着气,只是刚顺过气又寻着她去闹,“我走不动了,你要负责背我去赛车场才行。”既欠又不长记性。 “白痴。”金希抵着他的额头将人往外推:“不要闹了,带路。” 站在一旁的任司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敛起,看着面前打闹的人,脑中只觉得朴席丢人,居然和女生闹在一起。 金希也丢人,不知道朴席只是没什么用的小儿子,和他打好关系还不如来讨好自己。 全然忘了得知金希是喜欢朴席一员时的幸灾乐祸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