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“所以……人家一开始就已经和你坦诚过,自己结婚是为了让家人放心,搬出原本的家?” 酒吧里,好友贺朝仰头,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,看了一眼脸色沉郁的秦砚,“你也明确知道了,现在又矫情什么?” 秦砚被他一说,脸色顷刻间更黑更冷。 昨晚即使醉酒,但他没全醉,更多是想要借醉逗逗安暖。 但没想到,今天给安暖去了一个电话,得到的回复,是她要出差两天,不回家了。 他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,心里想起她再三强调说自己只是想要离开家,让父亲放心才结婚的话,又憋闷。 找朋友出来喝酒,反过来又被朋友数落一顿。 要是在平时,贺朝他昨晚的酒都没醒,今天又被强制着拉来喝了一通,找不到北了,他环住秦砚的肩膀,问他:“老大,你一个大男人,大可不必这么矫情,问题是你究竟对人姑娘是什么想法,你喜欢人家吗?” 秦砚沉默,他也不太知道自己对安暖是什么心态。 其实,相亲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安暖。 三年前,他创业的公司因为出了内鬼,核心产品技术被对家偷走,公司濒临破产,他为了拉新的投资,到处求人。 喝酒喝到胃穿孔都是家常便饭。 有次,他中午就被人灌了好几斤酒,人也没有松口要给他投资,也没有拒绝说不给他投资,就这样吊着他,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。 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,盘算着就算了吧,这公司破产就算了,不干了。 再醒来时,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饭馆后门的门后睡了一下午。 饭馆后门口是个小巷子,安暖当时就被一群小混混按在地上跪着,那小混混头头肩上扛着棒球杆,语气威胁:“安记者,识时务者为俊杰,只要你终止对我们老大集团的追踪报道,以后道上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” 即使跪在地上,她依旧脊背挺直,偏头一口吐掉嘴里的血,半点不退让地直视小混混头头:“你们集团处处修建烂尾楼,搜刮民脂民膏,我要是不曝光你们,我就不姓安!” 小混混头头一听更气,啪得一记耳光就扇了过去。 安暖躲避不了,眼神依旧坚定:“有本事你今天就弄死我,否则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,没准哪天你们还得求我。” 嚯,多有侠气的姑娘,摊在门后的秦砚心想。 他报了警,警察很快过来将安暖一行人带走。 接近七点,夕阳逐渐暗淡,街边路灯渐次亮起,他也摇摇晃晃地撑着身子往公司走。 是啊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失败了重新来过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 再次见到安暖,是铺天盖地的相亲照片,以及咖啡厅里那句:“你好秦先生,我是安暖。” 他心想,自己还挺幸运的。 贺朝还在一旁碎碎念,“是想要好好过日子呢,就慢慢培养感情,别看现在你们已经结婚领证了,但是要培养感情,正常情侣之间的追求、告白,这些必不可少的步骤,都还是需要的,女孩子可很看重这些阶段仪式的。” 秦砚淡淡”嗯“了一声。 贺朝得到他的回复,头一歪,靠在吧台上就睡过去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