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如宰了吃掉,做个叫花鸡、白斩鸡、花雕鸡……什么的都行,她咽了口口水,又开始联想古代那些清流言官为了上谏,怎就能做到绝食而死,如此难熬简直非人所能,怕不是古书为了扬名而杜撰…… 口也渴,身上也臭,手掌心也肿得像馒头,她也不知自己怎就落得如此的田地,一时又想到宠她的爹爹,娘家的温床……早知道嫁人竟是这般滋味,情愿做个永不出阁的老虔婆,也好过去别人家当猪狗牛马! 委屈的泪在眼眶里打转,她咬了两下唇没忍住,干脆也就不忍了,反正这偌大的园子冷宫似的也就她一人,干脆放声大哭嚎个痛快! 哇哇哭了没一会儿她房门就被人推开,卓君尧拎着食盒疾步走到她床前,谭珍娴吓得噤了声,眼睁睁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坐在她床头,一脸关切地问,“怎么了?哭得这么厉害……可是有哪里不适?” 他看见她伤痕累累的手,抓过来仔细端详,“已经关照过了,怎还打得这样重!” 那日动刑时他特意避开,见不得她受罚的场景,怕自己忍不住要去护她,让这全盘计划功亏一篑。 谭珍娴不搭话,抽回手,掉了个身子面朝里。 她没忘记这男人那天知情不报,但凡他站出来帮她说句话,说是他把她安顿在招待所的,她也不至于被他们误解至此。更何况他还下令罚她,助纣为虐,亏她原本还以为他是好人。 卓君尧知道她心里怨他,也不急着解释,将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摆在中堂的八仙桌上,又去内室哄她起床,“饿了两日,胃吃不消了,快起来吃点东西,我手艺不及家里的厨子,但还算能对付。” 谭珍娴听了一愣,君子远庖厨,他竟亲自为她做饭?他又是什么时候来的?她真的觉得这个所谓的大哥行事荒唐又离谱。 卓君尧等了半天不见她动弹,遂掀开被子一把将她抱起,谭珍娴不由惊呼,这……这人,土匪来的吗? “放我下来!”她大声抗议,连扭带踹。 “好。”他满口应她,却将她放在桌前。 谭珍娴看着桌上的菜色,虽功法粗糙了些,却也不失色香味俱全,最主要是竟还有一道红烧鸡,简直福至心灵! 可她还是不肯轻易认输,义正言辞地训斥,“你对我同情,总要有个限度!我不是你娘,我是你弟媳!你对我做这些事情让我觉得莫名其妙,况且总这样抱……抱来抱去的,成何体统!”上次在舞厅也是的,她醉了但她没晕,众目睽睽之下他毫不避讳地抱着她走,传出去还不知会召来多少闲话。 “知道了,”他一点都不恼,端起饭碗夹菜,“你现在手不便,我喂你。” 他态度总这样,温柔中又隐隐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。 谭珍娴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。 但是红烧鸡的味道太香了,她的嘴巴替大脑做了决定,张嘴一口咬住了他喂过来的鸡腿。 吃完了饭卓君尧又帮她处理起手上的伤,他手掌又大又暖,衬得她的柔荑握在他掌心里只有小小的一团。 他包扎的动作轻柔又迅速,一看就是极富经验,谭珍娴趁他低垂着头第一次认真打量他,剑眉星目,五官无一不是刀凿斧刻般的精致,与卓承宇的细皮嫩肉的阴柔不同,他常年行军打仗,皮肤颜色稍深,眉眼间蕴藏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凌厉和粗犷,阳刚气十足。 这样出众的男人,又身居高官要职,女人见了还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