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,所以她被拖下水的时候就已经慌了,让对方尽沾了上风,只感觉后脖颈一闷,便啥也不知道了。 她动了动手,捆得很紧,很专业的捆法,丝毫没给她留逃脱的空间,她不甘心,又使力挣扎了一下,本就快散架的木凳便发出轻微的吱呀响动,这就把在草垛上睡觉的男人给惊动了。 齐赞丞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,脑袋上还沾了几根茅草,看上去有丝滑稽,他连续熬大夜,实在太困了。 蒋芳看见是他便心里一沉,完了,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,被其他人发现倒还有辩解的空间,可被他逮住,那等于是坐实了身份。只是他捉了她,不回去邀功,绑到这荒郊野岭来做什么? 他抹了把脸,清醒了几分,与她对视。 “蒋教官,好久不见。” 蒋芳微仰起头靠在椅背上,闭起眼不搭话。 齐赞丞并不在意,她要是会理他就怪了,北党都是硬骨头,要撬他们的口一点也不容易。 他站起身,一边整理掉自己身上黏住的茅草,一边自顾自继续说,“你们这次在南边潜伏这么久,耐心十足的,应该是有什么不得了的计划吧?” “……” “……让我猜猜,可是为了南党的战略部署?” 蒋芳依旧闭口不答。 “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想必你们也应该知道了,这次的情报与以往不同,不是靠实物媒介传递。” “光靠谭珍娴一人在战略局斡旋,太势单力薄了,她在南党没有根基,身份又敏感,即便她后面有那个人支撑,可他很多事都无法亲自出面,所以你们的进度应该很不好推进,白白浪费时间……” “别废话了,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,我跑南边来探个亲也不行?你捉我做什么,莫名其妙。”蒋芳打断他。 齐赞丞看着蒋芳故作不耐的表情,沉默了一会儿。 “我若真想对你们不利,你此刻已经在谍参处大牢里了。”他语气带了几分严肃,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想帮你们,当然,我确实也有自己的目的,可如果大家目标一致,也不妨可以合作,至少我是所谓的齐家人,并且,又在谍参处任职,你的顶头上司虽然在南党军届举足轻重,可政治局被齐家掌控,他在这一块的势力一直很薄弱。” 蒋芳继续沉默,她会信他的鬼话就怪了。 齐赞丞并不急,蒋芳于他而言只是个传声筒,他现在已露了面表了态,只要她向上汇报了,让不让他参与,是那个人要考虑的事。 他拍拍裤腿提步往外走去,“这里离你们的据点还很远,恐怕要麻烦你自己走一段路了。” “喂!”蒋芳终于沉不住气了,“你把我解开!” 齐赞丞闻言轻笑了一声,头也不回,“解开你,我不是找死吗?你可是蒋教官,这种简单的绳缚应该难不倒你才是。” ……!蒋芳被气得失言,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大摇大摆消失在夜色里,不过更让她心烦的是,这个男人似乎什么都知道了,情报站点暴露,此事非同小可,而更为棘手的是,他们目前在南边的所有行动和人物身份他怎么都了若指掌?虽然她觉得他只是猜的,可、可这也猜得太准了些! 他到底是敌是友?m.zZWtwX.cOm